第五章 脫罪和朋友(1 / 2)

很多人向往旅行,卻往往忽略了旅行最快樂的時光——旅程。雖然人向往的追求的結果,但真正給人快樂的卻是追求的過程。

有趣的是,對於山賊們來說,這趟“旅行”的結果並不是他們所向往,更是他們所抵抗,懼怕的。不過有趣的就在這裏了,他們仍舊樂於這趟旅程。是破罐子破摔?還是痛苦前的堅強,這不得而知。

垣城距離皇城北平有百裏遠,精銳的軍隊騎兵夜以繼日也用了好幾天才能到達。而帶著囚車趕路,更是需要十天半月。可時間總是相對的,在軍官眼中,在這荒山野嶺中,帶著一群髒臭的囚犯行走就好似半年之長。可樂於此行的山賊們卻覺得時光飛逝,快樂總是短暫的,北平到了。

作為皇城的北平,不但幅員遼闊,城牆高廣,就連那城門都足以通過好幾頭大象。厚重的城門高聳著,如果站在麵前,不會給人安心的保護感,反而是產生畏懼的心情。當囚車緩緩拉進城中,王默看著這城門不禁感歎,這要多少人一起用力才能關上呢?

進入城中,囚車並沒有如王默所想,被民眾投擲爛菜葉臭雞蛋。雖然是被軍士們緊密圍在當中,但皇城中的居民也不過是多看了兩眼就不再注意。

皇城不愧是氣派,就連關押犯人的監獄,也寬闊的不行。看著山賊們在幹淨寬敞的牢房裏自由翻身的樣子,王默有點哭笑不得。

管理此案的朝廷命官前來視察山賊,卻看見了一群瘦弱的不行的山賊。朝中官員自然不會如垣城的一般糊塗,在他連夜的追查和審問下,不但查出王默被冤枉,更是追查出了一連串的疑問。

快要餓死的山賊,近年來屢次發生的屠村事件,官員心中產生了一個大膽而可怕的猜測。為了調查清楚,他準備去詢問當年被屠村後幸存者的,為了方便,他叫上了已經被調查為無罪的王默。

“真是不好意思,年輕人。”官員安慰著王默,“你叫什麼名字?為了表達對你的歉意,在皇城好生休養幾天後,我會親自送你回家的。”

“王默。他們會怎麼樣?”聽到官員的話,王默反而是一片寂寞。

“很好的名字,我叫張質。”張質作為一個大官,卻絲毫沒有官員的做派,“你放心吧,雖然起初他們是要公開處刑,但現在我發現了別的東西,他們同樣也是重要的證人。在這之前他們都不會死的,說不定,他們以後都有機會重獲自由身。”

這時,王默明顯感覺到張質的不安,卻難以捉摸他在想些什麼。

“這個實在是感謝,不過,就不麻煩你送了。如果真想回去,我會一個人回去的,更況且,我想留在皇城。”

“一個人?”張質驚訝的說到,“雖然你是獵戶家的小孩,但皇城到垣城如此遙遠,怎麼能放你一個人回去?你說你要留在這裏,你的父母不會擔心嗎?”

王默笑了笑,沒說什麼。

張質明白了王默的意思,道:“是因為狩獵嗎?”

“不。”王默看向山賊們,“說來很有趣。雖然我現在和他們是朋友,但我的父母還有諸多村民卻同樣死於賊寇之手。”

王默似笑非笑的看著張質,“你說我是不是該恨他們呢?”

張質聽後瞬間陷入了沉思,自己本想去尋找的屠村遺民,現在竟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開玩笑的。”王默拍了拍張質,“我不是一個不記仇的人,但是這和他們沒關係。這已經是6、7年前的事了。”

“6、7年?”張質心中一驚,這正是他在朝中搜集來的報告中,第一次出現賊寇屠村的時間。居然偏巧不巧,這個孩子就是嗎?

“王默,雖然很不好意思讓你想起。但是,如果可以的話,你對於當年的事情記得多少?”

王默感謝的行了一禮,道:“張大人不比如此。這麼多年過去,我早就不會傷心了。”

對於古人來說,一年到頭本就沒有多少瑣事,更何況是關乎如此多條人命的呢?王默因為重生,從三歲開始就已經心智成熟。便詳細的對張質說明了事情的經過。

“也就是說,在你那次屠村之前,你從來沒有聽說過類似的事情?”

王默點了點頭,“雖然當時還小,對時事不知,也一直沒有對那件事進行詳細的過問。但是根據在逃亡時其他人的反應和對話,我覺得應該還是第一起。”

雖然青鬆村的屠村是第一起,但是有流寇進村搶劫並不是沒有先例。張質再次詢問了牢中山賊,卻沒有得到可靠的消息。畢竟當年山賊早已是死的死跑的跑,更新人員的速度是難以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