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日,朝堂中爆出了一件大事。
當今陛下欽點的狀元,被人證實是一名女子。
欺瞞聖上,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陛下震怒,把新科狀元關進了大牢,等候宣判。
朝堂上也吵得不可開交。一派認為此事違反倫理綱常,應當誅九族,正綱紀;另一派則認為,能夠通過殿試,是為大才,即便是女子,應當給予機會,以彰顯我朝大國風範。
民間不少有誌之士,也紛紛聚集在茶樓,對此展開激烈的辯論,更有甚者,以不久到來的鳳朝使臣為例,擊敗對手。
我想此事爭論地如火如荼,背後應該有謝棲辭的推動,邊想著一邊把桌麵上彩衣樓從各方收集來的情報一一歸類。
一隻寬大纖長的手從身後搭在我的手背上,我驀然回頭,看向身後的人,嘴角不自覺地牽起,聲音含著喜悅,“殿下,你怎麼來了?”
斜陽的光線透進木窗給謝棲辭打了一層金光,為他增添了一份溫暖的油畫色調。
謝棲辭已經忙了好幾天,我還以為這一陣,他都不會有時間過來了。
他露出一個淺淺的笑,而後自然地牽起我的手握在手心,“手怎麼這麼冷?”
我順勢靠在他懷裏,閉上雙目,“我不冷,就是最近彩衣樓的消息傳來的消息太多了,看得眼睛有點疼。”
謝棲辭低頭,一個輕淺溫柔的吻落於我額間,不用睜眼,我也知道他眼裏滿是對我的愛憐,他調整了下姿勢,讓我能更加輕鬆地躺在他身上。
我閉著眼睛,嘴裏在叭叭念叨著這幾天發生的事,盡管我知道謝棲辭每日都有人專門給謝棲辭報告我的事。
不光如此,他每日都會讓人給我送信,但大多都是表達我想你的意思。不過我還是喜歡兩個人待在一起的感覺,我說,謝棲辭就在安靜地聽著。
“對了,那個張涵的事是怎麼一回事?皇帝怎麼看?”腦海中想到張涵的事,我就索性就直接問了。
張涵,就是那個新科女狀元的名字。
“張涵是我的人。”
我驀地睜開眼,抬頭看他,“你的人?”
從彩衣樓的情報可知,這張涵兩年前可是從鄉試一步一步踏踏實實地通過殿試的。
“嗯。”謝棲辭神色微動,像是在回憶,“張涵本名張晗,張家常年經商,但受到白貴妃的二叔母的母家上官家打壓,張涵父母以張家的全部財產為條件,希望我能庇佑張家。”
“隻是,等我的人派去的時候,張晗父母已經被判定為意外死亡,隻找到了藏在密室的張晗。”
“我發現張晗的才能不輸於男子,再加上她原本就有意科舉,我隻是為她提供了一個合理的身份。”
我聽完有些感慨張晗竟然有如此身世,“那這次暴露身份是意外還是?”有意安排的?
謝棲辭知道我想問什麼,一一解答,“想到你的任務,不過順水推舟,如果開了這個先例,將來女子為官也不會有太多人反對。”
原來如此,既然張晗是謝棲辭的人,謝棲辭肯定會派人保護好張晗。
“那陛下是個什麼態度?”我又問,畢竟謝棲辭每天上下朝,對陛下的情況也更直觀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