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棲辭作為奪嫡的大熱門人選,自然理解我的難處,他定定地看著我,目光中透露出滿滿的安心,“我在,我會幫你。”
我心中感動,一種幸福溢於言表,雙手主動環抱上他的脖頸,在他耳邊輕聲道,“我現在覺得好開心呀!”
這種開心是因為身後有一個全然支持我的謝棲辭在,讓我擁有前所未有的信心。
謝棲辭也輕聲笑了笑,用力環住我的後背,好像也接住了我的這份開心。
這幾天,謝棲辭以郊區騎馬不慎小心摔斷腿為由向上告假,在曲江園內陪我待了好幾天。
這天,竹園的案台上,謝棲辭在處理公文,窗邊的鴿子帶來了宮裏的消息。
見謝棲辭麵色有些沉重,我放下了手中的雜誌,來到案台前,“怎麼了,是宮裏發生什麼事了?”
謝棲辭把紙條攤開,我看了一眼,上麵隻寫著四字,“國師,君清。”
上次楚悠然從曲江園內離開後,以關心皇上龍體為由,獻上了一名方士。
沒過幾天,這位方士就被皇上封為了國師,賜住國師府,不過天子經常留下國師在宮中過夜,還專門在宮中設下了宮殿給國師居住。
朝臣以國師未曾對天下做出有功之事為由想要阻止這位來曆不明的方士成為國師,但天子一句,國壽能治好他的病症這還不算對天下有攻堵住了朝臣的口。
這位國師也頗有意思,除了楚悠然與天子,還未曾有人見過國師的真麵目。
直到前幾日,我讓銀珊他們與謝棲辭合作,經過多次查探,這才發現了國師的真麵目。
彩衣樓的毒師,君清,我這身份的製毒之術還是從這位身上學來的,原以為君清至少還需要時日來休養生息,沒想到這麼快卷土重來,還和楚悠然與皇帝搭上了橋。
如今皇帝本就對皇後一派不滿,如果再加上君清的挑撥,這對我們是大大的不利,我與謝棲辭對視一眼,顯然謝棲辭也有同樣的擔憂。
“沅沅,你還記得你的身世嗎?”謝棲辭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我搖頭,這我怎麼可能知道,我的身世,不就是彩衣樓撿來的棄嬰嗎?這個謝棲辭都知道的。
謝棲辭斟酌了下用詞,這才開口,“彩衣樓的老人說,你是君清當年親手抱回來的。”
我一時啞言,呐呐道:“總不可能我還是君清的私生女吧?”
聯想到君清在彩衣樓對我往死裏虐的嚴厲,我可真沒看出來他對我有一絲的父女之情。
或者,該不會是我的父母是君清的仇人,君清報複不了我父母,就以抱走我折磨我為樂趣吧。
我越想越覺得我這個可能極大,不過既然君清這麼厲害,那我的父母也應該不差。當然這些都是我的胡亂猜測,無所依據。
謝棲辭摸了摸我的腦袋,“別擔心,我已經讓人去查探君清的底細了,最遲三天,我的人就會有消息了。”
“我不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況且還有你在。”我眼中的滿滿的信任讓謝棲辭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