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珊在黑暗中出現。
自從我們幾個人得到落回的解藥後,彩衣樓的追殺令永無止境,我在皇宮有朝廷的人間接保護還好,七淵他們原想遠走他鄉,隱姓埋名,但彩衣樓的分布廣泛,竟沒有藏身之所。
半年前,我們又重新聚合,準備利用落回解藥說服其餘殺手加入我們瓦解彩衣樓。前陣子,七淵他們帶領眾殺手攻陷了彩衣樓,撤下了我們的追殺令。
七淵他們原本就此打算解散彩衣樓,隻是大多數彩衣樓裏的殺手雖然解開了落回的毒,但他們隻會殺人,考慮到這點,彩衣樓依舊接單,慢慢轉向情報組織發展。
“紅鳶姐,藥師失蹤了。”
教我製毒的,彩衣樓令人聞風喪膽的藥師,君清。
君清研究了大半輩子的毒,製毒技藝早已出神入化,此次我們破了他的落回,若他不死,等待我們的必將是更加慘烈的毒。
所以隻能加派人手,趁著這次他沒恢複,一擊致命,七淵他們知道,我也知道。
相比於七淵他們在暗處行動,我這個明麵上的靶子更容易遭到君清的報複,我們這麼多年的師徒,我了解他,他更了解我。
“知道了,我會小心的。”藏在暗處的敵人就像一條毒蛇,日後行動我得更加當心才是。
宴會過後再一個月,就是我與季將離的大婚了,雖是側妃,但是拗不過季將離的意思,一切按照正妃的架勢準備,白貴妃對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著昨日宴會上皇上將接待狄族使團的事情交給了二皇子季將離,故今日起,季將離就忙得不可開交,宿黎就在旁邊輔助著。
原本我也應當在寢殿裏安靜地繡喜服,隻是季將離不願意我勞累,讓我拿著令牌出宮自由自在玩才是正事,隻要我在婚期那一天,穿上他準備好的喜服嫁給他就行。
這些瑣事,季將離願意準備更好,我也就不必浪費時間在這些瑣事上麵。雖然可以自由出入宮廷,但背地裏保護的人卻比以往更多了,除非必要,我也沒總往宮外跑,而是趁著這段時間,多去了白貴妃殿中刷白貴妃的好感度。
不過這段時間,刷白貴妃好感度的不止我一個,還有一個楚悠然。
不過白貴妃還生著楚悠然宴會上自作主張的氣,一連幾日都沒有見楚悠然。不過楚悠然也是有毅力的,每日比我還早,拿著親手做的糕點過來獻給貴妃,貴妃生著氣,糕點雖然擺在桌上,但是一口沒吃。
最後那些糕點都進了我的肚子,不得不說,還真挺好吃的。
每日在宮門外見到我進去時,楚悠然都是笑眯眯地與我打招呼,仿佛那日宴會上針鋒相對是錯覺般。
每每此時,珊兒就會在我耳邊念叨,一定要小心楚悠然。我又何嚐不知,原以為就是一個仗著自己受寵就膽大的姑娘,沒想到那隻是人家的偽裝而已。
這日是第五日,慶芳姑姑接過楚悠然的糕點,為楚悠然說情,我吃了人家這麼多糕點,而且貴妃的氣也消得差不多了,在珊兒滿臉不讚同得表情下,也為楚悠然說了情。
“郡主敢愛敢恨真性情,讓人敬佩。”
白貴妃在華貴的香爐裏挑了挑香料,嘴角浮現一抹淺笑,“你倒還替她求情,她又不是來跟本宮爭寵的,你就不怕本宮看在往日撫養的情分上偏袒郡主麼?”
我端的是一副大度得體,“郡主在娘娘身邊長大,若有偏袒,也是人之常情,何況娘娘處事秉公無私人盡皆知。至於爭寵一事,則全看二皇子屬意誰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