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黎是叫上了季將離的,但是季將離這個混蛋,故意把酒倒在了我身上,還假惺惺地說喝多了酒,身邊沒帶熟悉地丫鬟,要我去服侍他。
這位貴女也真的是對季將離沒有那個意思,害怕宿黎好不容易答應,因為季將離而後悔,於是立即道,“即是如此,二殿下貴體為重。”然後拉著宿黎走了。
等他們走後,季將離要我過去攙著他去休息。
我隻好認命地給他當小丫鬟,他幾乎把力氣都壓在我身上,我整個一個痛苦麵具。
結果等沒人的時候,二話不說鬆開了我,這臉上哪還有醉意。
我就知道這貨就是裝的!
“行了,別氣了,帶你去換衣服。”
季將離沒給我說話的機會,直接使用輕功,把我抓到空中,我隻感受到強勁的風,都要把我丫鬟造型都要吹沒了。
等到了一處宮殿,他放我下來,叉著腰指著我哈哈大笑起來。
我吹了吹額頭上散下來的亂發,告訴自己別生氣,別跟一個瘋子計較,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讓語氣盡量聽起來不那麼生氣,道,“殿下,奴婢要換的衣服呢?”
“咳咳。”季將離拍了拍手,喊道,“煙嬈,帶她去換衣服。”
接著從暗處走出一個宮女,把我帶去換衣服了。
然而當我看到衣服的那一刻,傻眼了,這是一套太監的服裝。
“煙嬈姐姐,你是不是給我拿錯衣服了?”我問。
煙嬈一臉冰冷,道,“這是殿下吩咐的。”
“好的。”不知道季將離又要幹啥,沒辦法,沒有別的衣服,隻能換上了。
考慮到不知道季將離還要幹什麼,我把宿黎給的令牌貼身放好,最後將專屬於太監的標誌性帽子帶上後,出去了。
一路上,我也不知道季將離到底要去哪裏,隻叫我跟著。
等出了宮門,他帶著我去了一趟成衣鋪,兩個人都換成了比尋常人家華貴一倍的成年男子服飾,然後坦坦蕩蕩地走進了青樓。
不是,這季將離有毛病吧,帶我來逛青樓,這目的何在啊?
而且,我們就見過兩麵,他怎麼整得我們很熟一樣?
難道,他恢複記憶了?
隨後立即搖頭,桃花枝都說了,所以應該還是這具身體身份的緣故。
青樓老鴇看到季將離手裏地銀子,很是熱情地歡迎我們兩個,我一臉尷尬,季將離倒是處理地如魚得水,去了預定好的包間,還點了幾個美人獻藝。
季將離還是那副軟骨頭一般的模樣,喝著小酒,聽著小曲,好不瀟灑。
而我就不那麼輕鬆自在了,正襟危坐著,也沒心思聽曲。
“放輕鬆,這又沒誰會吃了你。”季將離鳳眸含著笑意道。
我心裏嗬嗬兩聲,這是宴會上還沒聽夠曲子,看夠舞蹈,專門來青樓聽曲看舞嗎?
所以,為什麼帶上我?
難不成是報複三皇子帶走我的事?
很快我又否定自己,應該不是。
青樓曆來都是收集情報的重要場所,所以,季將離應該是有事才特意從宴會上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