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祖母談話結束後,我站在枇杷樹下,望著潔白的月光。
不知道此刻,謝棲辭在幹什麼。
他受的傷,好些了嗎?真氣逆轉,有好好修複嗎?
好不容易,知道了,我們兩人沒有血緣關係,我又要答應星宿派的婚事,等他知道了,怕是又要紅著眼睛來問我了。
我們倆終究是有緣無分多,也就沒必要讓他知道血緣這件事了。
我苦笑,我真貪心,就算是做不成戀人,我還要用子虛烏有的血緣來綁住我們之間的聯係,幸好,還有親妹妹這個身份。
我以前想著,電視劇上站在窗外一夜的人,必定是腦子有洞。
沒想到如今,我對著月光,一直到晨光初現的那一刻,我才明白,原來那是一種無奈。
我隻聽到紅沫推開門,叫我的一刹那,天昏地暗。
我感覺到身上有一股熱意,聽到張伯的話,我才知道,原來我發燒了。
可真是稀奇,明明,我從小我就身體好著呢。
好像,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一切就變得亂糟糟的,一點都不好。
我喉嚨好像被紅炭燒過一樣,說不出話,眼睛也睜不開,迷迷蒙蒙之間,聽到了很多人的聲音,有祖母的,醫師張伯的,風芸姑姑的,還有紅沫的,隱隱之間還聽到了什麼星辰派,浣藥宗什麼的。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都不知道過去多久了。
我著急莽荒地就要下床,紅沫端著藥立馬進門,“少主,你要去哪?”
我一把拉住紅沫,問,“紅沫,我昏了多久?”
這要是像上次一樣,那可還得了。
紅沫把我扶回床榻上,“少主,你先躺下,你這才剛好,別去外麵吹風!”
看著我不為所動,紅沫這才道,“放心,這才第三天而已。”
三天,還好,我順著紅沫,回到了床上。
“你別擔心,星宿派的人,昨天才到,他們知道你生病了,隻是關心地過來看看,你不知道,他們這次把聘禮都搬過來了!”
“從昨天上午,到現在,那送聘禮的隊伍都還沒斷過,也就是知道你生病要靜養,不然那敲鑼打鼓的聲音都要響徹雲霄了。”
紅沫一股腦地全是震驚,聽到我耳朵裏全是嘰嘰喳喳,好不容易聽清楚她講的是什麼,我心裏卻有些不是滋味。
“祖母呢?”我打斷紅沫還要繼續跟我說星宿派的聘禮有什麼。
“他們啊,在大廳,商量少主你的婚期啊。”紅沫道,這才看出我不是特別開心,小聲道,“少主,你悄悄跟我說,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我苦笑,“你在胡說什麼,我哪來的心上人,不過是眼看就要嫁給一個從未見過的人,萬一那個星宿派的少主,長得很醜呢?”
“啊,這幾天我都光忙著照顧你,還沒去見過星宿派的少主呢,要不我現在就就去大廳幫你看看?”紅沫道。
我剛想說算了,就算是醜,還能不嫁嗎?就被來人打斷了聲音。
車軲轆的聲音傳來,一位坐著輪椅的黑衣少年進來了,“不知道我的長相,安少主,看了可還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