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暗香樓待了一個月，每天盡力找機會找葉天雪了。
今日就是一月小比。
我在後台觀察每一個上台考核的人，但是一無所獲。
所以最可疑的還是在醉日閣的那位雪姑娘，要不然就是葉少東家的消息弄錯了。
台下坐著的都是戴著麵具的客人，我們每個人表演完曲目之後，都由下麵的客人投花，以花的數量，決定此次小比的排名。
等到我上台的時候，我在彈奏古箏曲目與跳舞之間，選擇了跳舞。
仙霧繚繞中，一身紅衣半遮麵，在腰間鈴鐺伴隨著每一次舞動響動，發出悅耳的聲響，借助紅綢實現每一次空中跳躍，在視覺上給人一場震動。
最後我以第二名的成績結尾，第一名是濯羽，她的箜篌，確實非同凡響。
而第三第四，果不其然是晴思和月盈。
小比結束後，前四名有休息一日的獎勵。
我打算今晚就走，吸取雪姑娘的教訓，我沒告訴任何人，也沒讓小桃看出。
好巧不巧，剛回到小院子裏，姚媽媽就派人過來了，說有位爺花了大價錢，讓我去伺候。
還在調教中的女子，按例本不接客。當然如果要破例，要麼就是給足夠多的錢，要麼就是這人有權有勢。
我隻能在姚媽媽眼皮底下，換上精美的妝容，華美的衣服，前去伺候。
姚媽媽還特意在我耳邊低語，“隻是跳舞。”
我點頭，表示知道了。
雖然看著是為我著想，但這隻不過是姚媽媽為我的初夜提價的手段而已。
我祈禱今晚點我的人，最好不動手動腳，否則我也不介意廢了他的命根子。
小桃替我推開房門，眼裏滿是替我驕傲。
我心裏隻有嗬嗬兩字回應他。
一進屋子，坐在首位的竟然還是一位故人。
正是一位一月未見的謝棲辭，身旁還有個黑衣男子，看起來應該是謝棲辭的下屬。
我怕我眼裏的震驚被人注意，立馬就低下了頭。
我今晚無比感謝姚媽媽讓我堅決不摘麵紗，保留神秘感。
我戴著麵紗，加上台上仙霧繚繞的，況且他看起來眼神迷離，大概是喝醉了。
他酒一杯接著一杯，下屬看來已經勸阻了許久，他終於不耐煩，然後讓下屬去外麵等著。
下屬不敢拒絕少主命令，看了我一眼後離開了。
謝棲辭不開口，隻是一杯一杯喝酒，似乎壓根沒注意到還有一個人站著。
我害怕聲音暴露，惹他注意，也就沒開口，一直站著。
他酒喝得太凶了，猛地咳嗽，竟然咳出一口血。
他怎麼了，怎麼會咳血？
我腳尖朝前邁了一步，聽到門被立馬推開後，我往旁邊站了站，降低我的存在感。
黑衣下屬推門而入，緊張地用手帕給謝棲辭擦嘴角的血。
然後“撲通”一聲跪在謝棲辭麵前，聲音悲壯，“少主，您夜夜宿醉一個月了，我們回去吧！您的真氣已經紊亂，再不調理，您的身體真的撐不住啊少主！”
謝棲辭用袖子擦了擦嘴角，“我沒事，你出去。”
“少主，我們回去吧！”黑衣下屬猛磕了一個頭，直接不起。
謝棲辭也沒再說什麼，隻是試圖起身，然後又扶著頭倒坐在凳子上，“你不走，那我走。”
我都能感受到黑衣下屬聲音裏的心痛，看到這樣子的謝棲辭，我也很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