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著我的人把我放在了一片柔軟的地方。
腳步漸遠，我聽到了房門關閉的聲音。
確認房間無人後，我才睜開眼睛，他們倒是沒有綁定我的雙手雙腳，似乎並不到擔心我逃走。
這個房間燈火通明，讓我能夠很清楚地觀察整個房間。
一把椅子，以及躺著的這張床，就是這裏的全部布局。
門哢吱一聲，被打開。
“‘喲，這是醒了，也好，也省著我叫醒你了。”女子推門而入，隨之跟來大概十個左右壯碩的男子。
迎麵來的是一個搖著扇子，妝容和穿著都擺滿了豔麗二字的女子，但眼角的皺紋以及老練的眼神還是出賣了她的年齡。
最主要是她的聲音，我認出來了，是姚媽媽。
她進來直接坐在唯一一張椅子上，旁邊十個男的分立兩旁。
我起身，頂著男人們不懷好意的目光，走到了姚媽媽跟前。
“‘嗯，眼睛漂亮，瞧著楚楚可憐的，倒是讓人心疼地緊。”姚媽媽搖著扇子，目光全是打量與算計，這種把人當成貨物的目光，真讓人有些惡寒。
“請問，這是哪裏？你們是誰？”我表現得強裝鎮定。
“我是誰？樓裏的人都管我叫姚媽媽，”姚媽媽輕笑了一聲，“姑娘，進了暗香樓的門，前塵往事一筆勾銷，從此以後就是我暗香樓的人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是拚死出逃，九死無生，最後隻得一張草席；還是乖乖聽話，榮華富貴，衣錦加身，全憑姑娘你的一念之間。”
姚媽媽起身，圍著我走了幾步，拍了拍我的肩膀，“姑娘是聰明人，知道該怎麼選對你最好。”
我看了看四周，那十個男子對我虎視眈眈，仿佛就等姚媽媽一聲令下。
姚媽媽看出我的猶豫與糾結，也不催我，隻等我考慮清楚。
當然我最後的結果，必定是姚媽媽所期待的那樣，我行了一個禮，“但憑媽媽做主。”
聽到我的回答，旁邊的男人紛紛閃過一絲可惜，而姚媽媽則笑臉盈盈地牽起我的手，“我就喜歡姑娘這般識情知趣的。”
“今天太晚了，姑娘好好休息，明日我再親自帶你逛逛這幽香院。”說完姚媽媽拍了拍手，旁邊的男子都退下了，另有一名女子進來了。
“姚媽媽。”這位女子向姚媽媽恭敬地行禮。
“這是小桃，以後就由她在你身邊照顧著，媽媽也放心。”姚媽媽拍了拍我的手，而後又厲聲嗬斥，“小桃，愣著幹嘛，還不給姑娘問好。”
我明顯看到小桃肩膀輕微抖動，“姑娘好，婢子叫小桃。”
“行了，還不快去給姑娘倒水淨臉。”姚媽媽道。
小桃立馬起身，出去的時候，還貼心地把門帶上了。
“瞧我，這高興地，都忘記問你名字了。”
我福了福身子，“如媽媽所說，前塵往事煙消雲散，如今入了暗香樓，自然都由媽媽做主。”
姚媽媽看著和顏悅色的，其實不過是為了讓人放鬆警惕，問我名字不過是為了看我是否是假意順從，心裏有沒有想著逃跑。
果然聽到我的回答，姚媽媽笑聲更大了，“你如此乖巧，媽媽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名字你自然是做得了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