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慫恿裴如玉謀反、宮變,且借裴如玉之手殺了皇帝............”
坐在不遠處的裴刺玫眼眸微微瞪大,想來冷淡、清冷的眉眼顯得有些驚訝,不是,裴韻友真是大膽,一下子就玩這麼大的。隨後她轉念一下,卻覺得這個方法可行。
裴見月看著裴韻友,眼眸深沉,手指微微敲擊著桌麵,心中有自己的思量。
屋外夜風吹過,卷起落葉和落花,蕩起平靜的湖麵,看似平靜的夜幕實則在人類肉眼無法看到的地方扭曲起來了。
“可............”
裴見月應下。
............
乾清宮外
裴韻友從一側方向走來,裴如玉從另一側方向走來,中間鋪滿落葉,枯黃的落葉,間於幾名太監在打掃這滿地的落葉。
裴韻友皺著眉頭將視線從裴如玉身上移了下來,落在了身下滿地枯黃的落葉,眼底枯寂一片,明明近春尾,臨冬日,乾清宮前,病床前頭,滿地枯黃的落葉。
不知怎的,今日清晨,皇帝病倒了,病的離奇、怪異。就好像暗中有一把無形的手去推動這些事情一樣,讓.........裴韻友的計劃進行的更加順利。
裴如玉直視裴韻友,視線沒有半分偏移,沒有落在滿地的枯葉之上,習習涼風帶動他的發絲,他的視線至始至終都放在裴雲遊身上,眼眸深深,一如結冰幽深的湖底,不知其內隱藏的東西,隻讓望者膽怯。
裴韻友自然感受到裴如玉放肆、越矩的目光,他抬眸瞪了裴如玉一眼,警告裴如玉自身的行為,不要太過於放肆了。
裴如玉走上前來,拱手行禮,“太子殿下,安好。”
裴韻友冷漠地看了裴如玉一眼,轉身朝內走去,沒有說一句話。他背對著裴如玉的眼眸略有些陰沉,若是以往,他便不會覺得裴如玉看他的眼神有什麼問題,不過隻是敵人之間的仇恨罷了,可當他經曆過上次宮殿一事之後,他才知裴如玉對他起了何種心思。
裴如玉直起腰身,看著裴韻友的背影,瞳孔黑黑,緩緩收回視線,跟上了裴韻友的腳步,進了其內。
裴韻友快步走進屋內,眼帶關心,聲音急切,“父王..........”
皇帝靠坐在床頭,見裴韻友來了,“韻友來了。”
裴韻友行了禮,快步走上前去,半跪在皇帝床頭,不顧禮儀,雙手握著皇帝的手,“父王,您是天子,常來無病,定會安穩餘生。”
裴如玉一進屋內,就看見身穿墨藍長袍,頭戴玉簪,神若妖精的男子眉頭微蹙,半跪於地,神色憂愁,皇帝似是他最為重要的人。他收回視線,走上前去行禮,但他知道這一切都是裴韻友的偽裝。
皇帝看向裴如玉,“如玉,快起快起。”
裴如玉早已斂下方才所有的神色,麵帶擔憂地看向皇帝,“父王,您還.........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