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裴韻友來長公主府邸多少日,那衣服永遠穿的就是黑衣,從來都沒有變過,這很讓裴見月懷疑,裴韻友衣櫃內是不是隻有玄衣,而且還是款式相同的衣服,真沒有審美!
荼蘼看了看自己身上穿得衣服,再回頭看了一眼長公主,“姑姑,我覺得這樣可以的。”
現在上京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是靠長公主而活的,但是也不需要穿得這麼.......漂亮、豔麗吧,他認為穿著自己平常的衣服就可以了。況且,他一想到自己穿成這個樣子,就覺得自己的行動收到了極大的限製。
裴見月眼眸微深,勸道:“韻友,有些東西要落實到徹底,不然,前期的一切行為都盡棄了。”
荼蘼微微皺眉,實話而言,他越是弱小,越是無用,就越能夠降低其他皇子的防備心理。他還是點頭,同意了裴見月的言語。
昏暗的屋內,一身穿紅衣的男子端坐於鏡子前,身邊站著幾個仆從。
裴見月坐在椅子上,看著荼蘼的背影,眼睛微微眯起,內心感歎了一句:真漂亮。荼蘼該慶幸他生在帝王家,若他隻是一個普通人,恐怕早就被人當作男胬給關在後宅之中,隻能夠陪著自己的主人夜夜笙歌,恐怕百日也淫宣。
荼蘼眼眸微微睜大,看著鏡中人,別說,還挺好看的哈,就是看著有些弱,若是再把他打扮得帥氣一點兒就可以了。不過,他們要得就是這種效果,忍一忍吧。
阿音道:“長公主,好了。”
荼蘼站起身來,麵朝裴見月,拱手道:“姑姑,我該走了。”
裴見月看著不遠處的荼蘼,輕聲道:“走上前來,我看看。”
荼蘼走至裴見月跟前,明明是一副漂亮柔弱的扮相,但加之他自身的氣質和神態,卻能讓人從中品味到帥氣,又帥又詭美,真的很像聊齋中的精怪。
裴見月眼帶欣賞,看了一會兒,“走吧。”
荼蘼拱手,“是,姑姑。”而後,轉身帶人離去。
今日的百花宴,裴見月不去。
禦花園
裴刺玫坐在一眾女眷之中,一手拈花,眼睛時不時看向進口處。
女眷和男子是坐在不同地方,兩者間隔著幾棵玉蘭樹,樹下有灌木,如此一來,也算是遮擋了兩者間的視線。
微瀾湖邊,玉蘭樹下,一身穿淺藍色衣裙的女子,抬手微微撥開抵擋在眼前的玉蘭花,微微低頭,抬眸看向不遠處端坐在眾女間的裴刺玫,觸碰到玉蘭花瓣的手指微微一動,似乎想要摘下花兒...........
春風拂過湖麵,帶起點點兒微波,模糊了湖內的魚兒,扇動了樹稍的花兒,女子抬眸某看了手中玉蘭花幾秒,最終還是鬆開了還生存於樹上的花,微微彎腰,從灌木頂麵拾起了方才被風吹了的玉蘭花,而後朝裴刺玫緩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