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星忍不住打斷，發表疑問：“這麼說，前麵跟晚晴相親的全是假的，隻有顏玉姐你是真的？”
沈顏玉喝了一口茶，點頭。
“那你怎麼說服莫爺爺的，他...有些老古板，不可能接受同性戀的，要不然以前也不會把晚晴趕出家門。現在居然同意了，還...催婚。”
蘇南星實在想不明白，她滿臉疑惑地看著沈顏玉。
沈顏玉像是想到了什麼，抿唇笑了，卻不打算說這個。
傅南音握住蘇南星的手腕，示意她不要問了。
沈顏玉也徹底放鬆下來，慵懶地靠在沙發椅背上，自帶七分優雅，三分風流。
她愣神的時間和莫晚晴一樣。
房門“哢嚓”一聲被關上。
沈顏玉身上微苦的檸檬味在不大的房間彌漫。
像是羽毛在莫晚晴鼻尖一撫，直到那個最熟悉的嗓音再次響起，將她喚醒。
“我家裏催婚，我需要結婚對象，我覺得你比較合適，畢竟我們彼此了解，以後的生活應該會和諧。”
莫晚晴交往過的所有人一雙手都數不過來，她在每一位前任麵前都是主導者。
沒人能左右她的想法或者決定，她不想事態朝著自己控製不住的方向發展。
已經在沈顏玉那裏吃過虧了，怎麼會不長記性呢？
“抱歉，沈小姐，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所以......”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沈顏玉吻住了她。
剝奪她的呼吸。
侵略她的唇齒。
扼住她的手腕。
莫晚晴覺得自己一點一點在失去自我，卻被吻一點一點地充盈心髒。
本就脆弱的心髒快要承受不住翻江倒海的吻，她隻能咬沈顏玉。
卻咬得一下輕，一下重，好像在調情。
她的身體本能地抖起來，本能地抱住沈顏玉，和她接吻。
太久了沒有這感覺了，讓她害怕，重重地咬她一下，血腥味溢滿口腔。
她的眼角紅了，聲音卻是異常平穩：“以後你別找我，我們說好的好聚好散，你這樣有意思嗎？”
沈顏玉連嘴角的血都沒擦，她渾身失了力，卻用力握緊了莫晚晴的手腕。
溫柔地擦掉她唇上的血跡。
“你這樣不敢承認喜歡我，有意思嗎？”她實在是著急了，想了很久才想到這個辦法。
她以為隻要給莫晚晴一個承諾，結婚的承諾，在一起一輩子的承諾，她就會開心的答應。
又想錯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種不知今夕是何夕的錯覺。
她到底喜歡莫晚晴什麼，是得不到的執著，是不甘心的過去，還是自以為的欺騙。
她想隻要莫晚晴現在跟自己翻臉，斥責她強吻是騷擾，或者說不喜歡她，從來就沒喜歡過。
那她就放棄了。
莫晚晴什麼都沒說，楷了楷眼角，轉身離開了。
沈顏玉發了一個很長時間的呆，她望著窗外，摸著被咬破的唇。
忽然聞到一股香味。
茶幾上擺著七八道川菜。
沈顏玉手裏被塞進來一雙筷子，傅南音關心的聲音落到耳朵裏。
“先吃飯，吃完在我這睡一覺。”
“音兒。”沈顏玉感動的要流淚，自從大學畢業她就沒再吃過川菜了。
胃不好，傅南音總管著她。
蘇南星眼淚都要被嗆出來了。
傅南音示意她不要吃了。
吃過飯，沈顏玉睡著了，她沒去小房間裏睡，長腿蜷縮著，睡著她的神情也沒有一絲放鬆。
傅南音給她蓋了毛毯，撫了撫她的頭發。望了她很久才出了辦公室。
“胃難受了？”
蘇南星搖頭，手捂著胃，忍著疼說：“沒有，就是吃多了，有些撐，沒事的，你別擔心。”
她這個樣子傅南音怎麼會不擔心，也不管是不是在辦公室，蹲在蘇南星的身邊，小聲地和她商量：“回去休息好不好，今天的工作已經完成了，等顏玉醒了，我也下班。”
蘇南星還是搖頭，沒說話。
傅南音伸手握住她的手，溫柔一笑：“這可是女朋友給的獎勵，你難道不要嗎？”
“要，我女朋友真好。”蘇南星覺得自己多少有些矯情了，非要女朋友哄她，她才聽話。
她笑了一下，眼裏壞意明顯：“那我能吻一下我女朋友再走嘛。”
她拉著傅南音起來，一路帶著她上了天台。
又一次發現了她的膽小。怕高。
所以這個吻，她的手擋住傅南音的眼睛。
回到家，第一件事是給傅南音報平安。
傅南音像是等著她的消息，語音立刻發了過來。
“胃藥我已經買了，大概...還有十分鍾送到，你先去燒水，吃過藥好好睡一覺，睡醒聯係我。”
語音到這停頓了，過了四五秒，聲音再次響起：“要乖一點，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