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點多，整座城市最萬籟寂靜的時刻，可有很多地方比白天更要喧囂熱鬧。
假期來臨，狂歡徹夜不眠。
莫婉晴新認識了一個朋友，正好她過生日，搞了個生日party。
還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就被拉來湊數。
聽她朋友叫她“小小”不知道是哪兩個字，倒是和身材截然相反。
小小穿著緊身的吊帶裙，黑色的，老氣的很。
可搭配著她囂張的五官和前凸後翹的身材，再加上包廂明暗的燈光。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或者酒喝多了。
莫晚晴總把她當成沈顏玉。
明明不是一類人，沈顏玉像是雪山獨自盛開的雪蓮，小小是萬花盛開的張揚玫瑰。
小小很會玩遊戲，帶動整個包廂的氛圍。
“晚晴，你怎麼又輸了，這次選什麼。”
看她的樣子也喝不下酒了。
一整晚莫晚晴都在輸，喝了很多酒，她不想選真心話或者大冒險。
“喝酒。”
三杯喝下，她就忍不住跑去衛生間吐了。
吐完之後，清醒多了。
莫晚晴卻越來越想沈顏玉，起身告退。
“小小，我先撤了，再次祝你生日快樂。”
小小也沒攔著，送她出去。
外麵下了雨，淅淅瀝瀝的雨聲中小小靠近莫晚晴。
“你很不開心，要不要做一點開心的事。”
如果她同意，小小立刻帶她走。
包廂那群人不管了。
莫晚晴對於陌生的靠近很反感，無論是身體還是氣息，都反感。
條件反射地推了小小一把。
“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她沒有傘，隻是在雨中跑了幾步，到車上才發現身上濕透了。
“我想重新認識你。”
突然又想到這句話，最近總出現在腦海裏，沈顏玉就是操縱她腦子的開關。
看到陌生人會想到她，看到雨夜也會想到她。
除了她自己不能靠近任何人。
莫晚晴不知道自己想不想重新認識她，隻知道自己真的很喜歡她，沒有她自己真的不快樂。
小小的話帶了她啟發，不開心不就是要做開心的事嗎。
有什麼比開心更重要的。
去沈顏玉家要路過蘇南星家。
莫晚晴付錢下車。
蘇南星剛入夢鄉就被一陣敲門聲吵醒，踩著拖鞋去開門。
“吵醒你了。”
莫晚晴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已經12點多了。
既然醒了她也就沒客氣，換鞋進了屋。
“家裏有吃的嗎？餓了。”
“隻有泡麵了。”蘇南星揉揉眼，從零食架上拿了兩個泡麵，進廚房燒水泡麵。
莫晚晴去洗手間卸妝，眼線被雨水暈染，看起來非常狼狽。
她對鏡子裏的自己擠眉弄眼，玩得很開心。
再出來泡麵已經冒出香氣了。
“突然想起高中你陪我吃宵夜的那段時光了。”
她笑了起來，想起了日漸胖起來的蘇南星。
“快吃吧，坨了不好吃。”
蘇南星習慣地打開電視，把客廳的燈關掉。
有時候太明亮的地方，反而不適合吐露心事，暗一點才能讓人卸下偽裝。
吃完一碗麵，莫晚晴打了個飽嗝，揉著肚子往後靠。
她堅持智者不入愛河，淹死沒人負責，不打算說自己的事。
長久的沉默，她突然來一句：“你會嗎？”
“什麼？”蘇南星調低了電視音量。
偏頭對上莫晚晴的眼神，瞬間秒懂，微微紅了臉。
她一點都不會，連個視頻都沒找到。
也不好意思問莫晚晴。
莫晚晴敲了一下她的笨腦袋，立馬給她上課，狂補初中生理知識。
又發了好多資源給她。
“你回臥室學習去，我今晚睡沙發，幫我拿被子過來。”
蘇南星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白又細，微微彎了四指，中指豎起來。
她有些難以啟齒，小聲地紅著臉問：“是放到...那裏嗎？”
空氣一瞬間凝結了，連電視都無聲了。
這麼直白的蘇南星，莫晚晴也是第一次見，也被她弄紅了臉，推了她一把。
“我走了，你自己看視頻吧。”
關上門，兩人都鬆了一口氣。
這口氣還沒鬆完，手機響了一聲。
沒被拉黑的沈顏玉又發消息過來了。
“你剛才在空間KTV嗎？我好像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