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腳步聲逼近蘇南星，要不是她膽大非要被傅南音嚇死。
“你什麼時候來的？”難得細聲軟語，疑惑中帶著喜悅。
蘇南星回頭，見她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剛才是吊帶睡衣。
現在是襯衫西褲，隻是她襯衫扣子扣錯了，長發擁在襯衫裏。
畫麵和以往實在不和諧，卻愈發迷人。
“早上八點到的，和曹姨妞妞還有顏玉姐一起吃了早飯，顏玉姐去公司了，曹姨帶著妞妞去上鋼琴課了。”
蘇南星講完重點，便伸出手將她的長發從背後拿出來，動作溫柔，神情認真，下意識咬住下唇。
襯衫扣子一個錯，個個錯，一個一個解開，又一個一個扣上。
蘇南星表情單純無害，隻有她自己知道她臆想了多少，這樣的，那樣的。
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傅南音一點印象都沒有，鼻尖的香氣像酒，吻一下便醉了，任由蘇南星擺布。
“餓了嗎？現在快中午了。”
怎麼睡那麼久，好像豬，不過蘇南星不敢說。
傅南音慢動作地搖搖頭。聲音也慢。
“等曹姨回來我在吃吧。”
旋即反應過來剛才蘇南星對自己幹了什麼，她全看到了，她怎麼可以這樣。
“你昨晚喝酒了嗎？”蘇南星看著桌子上的酒瓶問。
“沒...”傅南音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證據在此，狡辯不了，隻能承認。
“一點點。”還伸出拇指和食指比了一下，中間留出一道小縫。
看她的樣子，蘇南星自然不信，冷冰冰地說：“說實話。”
傅南音心虛又沒理，脾氣都沒了，道出了實話：“半瓶紅酒，沒醉，入眠的。”
“你...失眠了。”蘇南星擔心是那些事影響了她，攥緊了她的手，調整了呼吸，放軟了聲音：“怎麼不給我打電話？我可以陪你。你...害怕怎麼不找我？要是我沒發現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訴我？”
可憐兮兮地小狗狗，傅南音心跳一滯，她不會哄人。
隻能伸手揉蘇南星的腦袋，揉了兩下，稍稍靠近，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柔軟隻停留一瞬。
“我沒怕，是我有睡前喝酒的習慣，也沒打算瞞著你，開心點好不好。”
小狗狗搖頭，眼含春水，我見猶憐。
傅南音正要使用絕招，抱她。
卻聽小狗狗開了口。
“你是不是把我當妞妞了。”
妞妞嗎？傅南音怔愣幾秒，否認道：“沒有。”
蘇南星心想，沒有嗎？揉頭發，吻額頭，不都是對妞妞做事嗎。
真要是沒有，那應該做...
傅南音盯著她的唇，眼神逐漸不明，餘光卻瞥到她後麵的垃圾桶，昨晚的記憶清晰的湧上腦海。
這要是被發現，真的沒臉見人了。
“出去吧，曹姨和妞妞快回來了。”
話音沒落完，傅南音先離開了房間。
蘇南星乖巧地跟在她身後，揪著問題不放。
“你真的沒把我當妞妞嗎？那下次能不能親嘴，揉頭發可以，挺舒服的。”
傅南音腳步一頓，再邁步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一聲焦急地小心。
蘇南星驚慌失措，急忙拉住她。
“怎麼這麼不小心，還是我牽著你走吧。”
不容拒絕，傅南音被牽著走，坐到沙發上。
看著蘇南星開電視，倒水，拿零食，切水果。
之後躲在廚房不出來了，她在做午飯。
傅南音想去幫忙，想了又想，最終去了臥室，換了垃圾袋，做賊似的出了家門。
在樓下等了一會，視線裏出現一老一小兩個活寶。
“媽媽。”妞妞邊跑邊喊。
傅南音張開雙臂一把抱起妞妞。
“今天學了什麼曲子？”
妞妞靦腆地一笑，大大方方要誇獎。
“卡農，老師誇我了，等回家我彈給媽媽聽，媽媽也誇誇我。”
說話間，曹芳也過來了。
“辛苦了曹姨。”傅南音接曹芳手裏的背包，裏麵裝著妞妞的水杯零食，也不是很重，但她不想曹姨太辛苦。
“沒事，你怎麼下來了，南星走了嗎？”
“沒有，做飯呢，我下樓接你們。”傅南音麵不改色地撒個謊，轉而對妞妞說：“妞妞真棒。”
三人上樓，飯菜出鍋，很普通的家常菜。
蘇南星雖然家庭富足，但從不揮霍，從小就是被這樣教育的。
有蘇南星這個孩子王在，帶領著小孩子王妞妞，席間氛圍熱鬧。
兩個孩子，傅南音看著她倆一臉慈母笑。
這道目光太不容忽視，蘇南星終於忍不住了，對著傅南音眉目傳情。
兩人眼神交流。
“你要當我媽嗎？”
“沒有。”
“那你剛才看我什麼眼神。”
“那是看妞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