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的車程縮短了將近一半，錯過了下班高峰期，一路又是綠燈，再加上傅南音開得快。
停好車，傅南音火急火燎地往公寓奔，她記得是11樓，就是不知道蘇南星在不在家。
電梯緩緩上升，傅南音卻緊張了起來，站在門口兩分鍾了還是不敢敲門，她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站在蘇南星家門口，她是大人了，不是需要照顧的小孩子。
既然都來了，就還是敲門，如果真生病了呢，傅南音從來都沒有這麼糾結過，她給蘇南星打了電話，鈴聲很近，應該就放在玄關櫃上。
電話不接，敲門沒人應，傅南音心慌起來，試著輸入了密碼，門開了。
客廳沒開燈，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見。
“蘇南星。”傅南音打開燈，往客廳走，“蘇南星，你在家嗎？”
蘇南星趴在沙發上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喊她，聽著聲音好像傅南音，不知道是夢還是現實，她嘟嘟囔囔應聲：“我在呢，我在這，傅南音.....”
最後三個字完全沒了聲音，她不管是夢還是什麼，聽到傅南音的聲音，她就開心。
細微的回應，讓傅南音放心不少，沙發被書架擋住，她繞過去，卻僵在了原地，視線落在蘇南星白皙的肩膀上，腰間搭著薄毯，她的臉頰泛著紅潤，粉粉的，嘴裏呢喃著什麼，根本聽不清。
幾秒之後，傅南音反應過來，幾步過去摸了摸蘇南星的腦袋，比下午更燙了。
蘇南星迷糊睜開眼，表情呆滯，眼神迷離，不是很清醒，也不敢相信傅南音此刻站在自己麵前。
“傅南音，你怎麼來了？”嗓子有點啞，她坐了起來。
窸窸窣窣摩擦被子的聲響，麵前搖搖晃晃的年輕女孩坐在沙發上，散開的墨發遮住了一點裸露的肌膚，似潔白無瑕的雪上落下兩朵寒梅。
紅梅弱不禁風地開在雪的縫隙裏，若隱若現的，引人胡思亂想。
一切發生的太快，傅南音將眼前的春光盡收眼底，心跳如鼓，視線艱難地往上挪，又連忙背過身去，心裏七上八下的，她以為會跟看自己的一樣，因為女人的身體都是一樣的，事實是相反的，她剛才想再看一眼，甚至不由自主地回想。
蘇南星瞬間清醒了，抓過毯子往身上蓋，第一次被人看光，她的臉頰更粉了。
兩人安靜了幾個呼吸，她們都在平複自己的起伏的心跳。
“傅總，我蓋住了，你轉過來吧。”蘇南星擁著薄毯，腳趾在沙發上摳。
快摳出三室一廳了。
天下還有比這更丟人的事嗎？她為什麼要脫衣服睡啊？
尷尬是真的，害羞也是真的，但被傅南音看....好像自己還是願意的。
傅南音的臉漸漸紅了，不止是臉，還有耳朵紅得跟紅豆一樣，頸邊泛起一層小栗子。
看到不至於讓她臉紅，是她的想象，她知道女人身體有多軟，會有圓圓的果實，像棉花糖，會有.....
傅南音沒轉身，能感受到背後有一道目光正盯著自己，她輕輕咳了一下。
連聲音都像是從雪裏撈出來的：“你量體溫了嗎？吃過藥沒有？有沒有吃飯？”
“都沒有。”蘇南星開心了，看著傅南音的背影笑。
多餘問，傅南音氣從心生，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