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顏玉咬著吸管，在音樂和光影裏看倆人對望，可能是氣氛導致的她感覺有點曖昧，輕聲打斷倆人眼裏流動的火花，“音兒啊！”
“我看她那樣，八成走不了了，你幫人幫到底，給她送回去。反正你也沒喝酒，我車鑰匙給你，我一會兒打車回。”她把車鑰匙放到傅南音西裝口兜裏。
“我送？”傅南音看一眼沈顏玉，又看一眼站不穩的女孩，有一點猶豫。
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她沒經驗，不知道該不該送，但不送可能會遇到壞人，一旁的沈顏玉看出她的猶豫，又插了句話：“你不送，她遇到壞人怎麼辦，比如說剛才那個狼尾女。”
傅南音沒辦法，隻能送人回去，扶著女孩艱難地往外走。
從震耳欲聾地酒吧出來，耳邊還嗡嗡直響，又走了幾步，女孩疾步跑到樹下，彎著身子想要吐，幹咳了兩聲什麼也吐不出來。
傅南音不自覺皺了眉，一手輕拍著她的背，一手翻出包裏的紙遞給她，見她神誌清醒些，問她：“你能自己回家嗎？”
女孩搖搖頭，頭瞬間更暈了，重心不穩，順勢靠在傅南音懷裏。
靠得太近了，傅南音有一瞬想把她推開，目光落在她臉上，看她雙眼迷離，臉頰染著紅暈，終是忍住了。
“你住哪？”她的耐心不多了。
“唐...銘公寓甲座1102。”這話說得斷斷續續，舌頭差點打結，傅南音揚了揚眉，又問：“你是誰。”
“蘇...南星。”
名字不錯，傅南音心裏念了一遍，“一會兒不要吐車上。”
“不吐，不吐。”
車裏過於安靜，傅南音餘光瞄一眼副駕駛的人，睡著了，睡相異常乖巧，不過心太大，在陌生人車上睡得這麼踏實，也不怕被賣。
半小時後，到達唐銘公寓，蘇南星揉揉眼醒了過來，睡一覺還不是不清醒，剛走兩步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她朝車裏坐著的人伸了伸手。
看著白皙的手，傅南音又猶豫了，不過幾秒，她牽住了那隻手，冰涼如玉，細膩光滑。
“你能走嗎？要不我叫保安過來送你上去。”
“保安不能離崗。”
傅南音懷疑這人到底是真醉還是裝醉，瞥她一眼，看她吐著泡泡，臉頰比紅燈還紅，輕笑一聲扶著她進了公寓。
好不容易進了電梯，跳動的數字很快到了11。
蘇南星腳下虛浮，被牽著往外走，每一步像是踩在棉花上，連手都不好使了，按了好幾遍密碼都按錯。
“5201314，你幫我打開。”她眯著眼眸打量這個好看的女人。
這麼信任嗎？傅南音愣了愣，心裏不免好奇蘇南星，試著輸密碼，啪嗒一聲門開了。
借著外麵的光線，傅南音打了玄關的燈，攙扶著蘇南星坐到沙發上，累了一身汗，她抽了幾張放在茶幾上的紙巾擦自己腦門上的汗，不經意看到茶幾上的煙盒。
看來是有故事的人。
蘇南星伸出手握住傅南音的手，涼涼的，很舒服，她把臉頰貼在她的手心裏，小聲呢喃：“我的密碼是5201314，是我愛你一生一世，我想你愛你一輩子。”
傅南音手心被臉頰的溫度燙了一下，慌亂地抽出手，她不喜歡和人親密接觸。因為這個蘇南星破了好幾次例，還要被她當成別人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