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銘小區,是北京近郊的高級住宅區。假山錯落有致,幾條人工小溪環繞著這個秀美別致的地方,住在這裏的人應該都是高薪白領。

但凡住在這樣小區的白領們,白天都在上班,晚上不是去娛樂就是窩在家中,所以你不會看到公園裏的情景,沒什麼人散步聊天,冷清得很。

可今天似乎反常,育銘小區的2號樓隱隱傳來嘈雜的聲響,樓下停著幾輛還在閃著紅藍燈的警車。

401門前,圍著一群記者,吵嚷著要進屋。警察們不得不費勁兒的攔住他們,並轟他們離開。這年頭,記者真是想挖掘素材想瘋了,連警車都跟。

屋內,兩名刑警站在床前,觀察著躺在床上的人。

這是一具男屍,死者身著ARMANI灰黑色西裝,平躺在床上,神情安詳。兩人已經這樣看了一個下午,可就找不出絲毫的線索。就在兩人幾乎放棄從屍體上找到線索的時候,門外闖進一個人來:

“馮局,我遲到啦。。。”

進來的是一個身高170左右,穿著休閑T恤的男子,看模樣在三十歲左右,但是一臉的玩世不恭讓人以為這就是個失業的大學生。

“海讓,怎麼這會兒才來!!”床前的一個刑警轉過身來,皺著眉頭微微斥道:“馬上給我找到線索,否則這個案子的錢就沒有了,上麵的領導已經在催了!”

“怎麼可能??”叫蘇海讓的人驚愕的說道:“難道這次死的人還有什麼來頭不成?”邊說著邊走到床跟前。

接過旁邊遞過來的手套戴好,蘇海讓摸了摸死者衣兜褲兜,又仔細看了看死者的臉。

過了一會兒,他微微嘟囔道:“衣服是幹淨的,床單卻是髒的。。。嗯。。”

馮局長旁邊的一個刑警悄聲道:“頭兒,他蹲那兒幹嘛呢?”

馮局側身,看著蹲在床下發呆的蘇海讓,撇撇嘴:“我哪兒知道,人家從不按常規思維走,東摸摸西瞧瞧的就把案子給破了,小高你好好學著點。”

“是,”叫高健的刑警答應著,也蹲在蘇海讓旁邊。

“哎,我說,你在床底下摳磚縫呢?”

“去你的,死者是什麼時候被發現的?”蘇海讓沒理高健的話茬,問道。

“昨天晚上8點多,接到鄰居報案,說平時這會兒死者都和他在一起打網遊,當時敲門沒人開,打電話也沒人接,所以心裏害怕,就報警了。”

“法醫怎麼不來檢查??”

“好像是因公出差,昨天下午的火車,得今天晚上才到呢。”

“嗯。。。去把鄰居找來,”蘇海讓拍拍手,站起身來,對馮局長說道:“怎麼?有股淡淡的煤氣味兒?我好像沒聞錯。”

馮局撓撓頭道:“昨晚進門就有煤氣味兒,我們懷疑是自殺,不過身上沒有傷痕啊。。。哎,你看出端倪了麼?”

“毫無疑問的謀殺,”蘇海讓踱步到窗前,看了看窗戶,“回局裏吧”。

“怎麼??”馮局問道,“有線索了?凶手是誰?你從哪兒看出來是謀殺的?”

蘇海讓苦笑一聲:“嗬嗬,這麼多問題你讓我怎麼回答。。。先回局裏吧,至少我有思路了。”說完出門下樓了。

馮局隻好跟著出來,把門帶好。招呼手下,一邊回避著討厭的記者,一邊擁擠著下了樓。

會議室內,馮局和諸位刑警都盯著蘇海讓,這讓他好不自在。

“海讓,說吧,怎麼回事?為什麼是謀殺而不是自殺?”馮局問道。

蘇海讓微微一笑道:“諸位昨天進門前,看到門上貼著的紙條了麼?那是一月前的水電費收費單,上麵沾滿了灰塵,說明什麼?”

“說明。。。這間房已經至少一個月沒人住過了?”一名女刑警不太肯定的說道。

“聰明!我們的警花同誌,”蘇海讓讚道,“隻有一直不住在這裏,他才不會揭下收費單,而且。。。”

“可是,屋內地板是幹淨的,一個月沒人住肯定要落許多灰啊!”

蘇海讓不耐煩的瞥了打斷他說話的刑警一眼:“小王,我說話的時候,請不要打斷我,聽我說完。”稍頓,又道:“之前我蹲在床下,看到沿著床邊有一道很明顯的灰塵堆出來痕跡,這道痕跡是擦地時,灰塵太多形成的。由於罪犯來不及清理那麼細致,所以隻把明顯的地方用墩布擦幹淨,所以自然把你騙過了。此題證畢,謀殺。”

馮局聽完點了點頭,問道:“那麼能找出罪犯麼?”

蘇海讓沒理馮局,轉身看向剛才回答他問題的女刑警李桐:“親愛的警花同誌,請問昨天是誰說的,天天都和死者一起玩網友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