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還未照明大地,讓人感到一絲淒淒的寒意。
一個黑黑的身影輕飄飄的落在一個莊園的屋頂上,象一片絲帶,無聲無息.若沒有他那對眸子的明亮,沒有人以為會有人在屋頂.
五個巡夜的壯丁剛走過,黑影飄落下地,依然無聲無息.但在牆角的一隻犬似乎知道這不速之客的到來,張嘴想叫,但沒叫出來,因為它的頭頂多了幾枚鬆針.因為鬆針釘入它的大腦。狗就悄然倒下了,如同一枚鬆針那樣悄然無聲。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價,為了大人物的一種目的,往往犧牲了的是小的生靈,那怕是他們的生命。
黑衣人大吃一驚,因為這種防衛森嚴在中原也很相當少見,更何況是在這荒蠻之地。但是黑衣人好象對此很熟悉一樣,輕然飄到。就象一個幽靈,深深的黑夜增加了那模樣的神秘,真的鬼魅一般。
突然,一個身影從他頭頂飛過,進入了大廳.其身法之獨特,黑衣人見都沒見過。
黑衣人躲在樹後,看見大廳的門一點都沒動.好象從來就沒人進入過一樣。
但不久屋內傳出了聲音:
“亮兒還沒回來過嗎?”
一個女的聲音說:“沒有,他去月亮岩了,他走的時候說一個月內會回來,你不要擔心。”
“其他的他沒提去做什麼?”
“他說去看月亮岩的奇光,據說近幾天那裏的山上發出一道光,很奇怪,他想去看看。”
“哦!”男人重重歎了口氣。
接著說:“聽說那到光幾十年亮一回啊!我小時侯看過,很奇怪,我聽師父說,那是血靈芝,與天山雪蓮齊名啊!”
黑衣人聽到這裏,眼裏放出光芒。因為武林中人誰聽到“天山雪蓮”都會有如此反應。但他此刻不應該有這種反應。這種太過於強烈的反應。
果然,屋內男人緩緩說到:“那位貴客光臨碧玉山莊,請現身吧。”,聲音緩緩的,一點都沒有著急的味道,但卻透著一種無法抗拒的威嚴。一個人要修養到這種臨事不驚的境界是很不容易的,特別是習武之人。
黑衣人沒有回答,轉身便上了屋頂,依然如同一片絲帶,無聲無息。
但在黑衣人的麵前多了一個人,用手當住黑衣人的去路,說:“在下傅力均,那路朋友,不妨留下姓名。”聲音依舊不快不慢。
黑衣人手一抖,一道劍光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弧線借著月光化著一隻蝴蝶。蝴蝶正向著那男人飛去。
“蝴蝶劍法!”傅力均大驚,嘴上邊說,手上也不怠慢,手上的碧玉鏈一閃,一招“長虹貫日”擊了過去。碧玉鏈突然變直,象劍一樣穿過“蝴蝶”劍光,黑衣人就倒下了,依然無聲無息,這招“長虹貫日”雖說是平常之招,但在高手使出就絕非平常的威力,更何況用碧玉鏈使這招本身就是一個奇跡,誰也沒想到,誰也沒見過。因為見過的人已經死了。
“他用的是蝴蝶劍法?”屋裏的女人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屋頂。也是無聲無息。
男人一吹口哨,五個壯丁一起上房,抬著黑衣人消失在黑夜。
“恩,我出手太重,但我不如此,死的便是我。”叫傅力均男人似乎很內疚。
“沒關係傅爺,他的行為就不是俠義人所為。”女人說。
“但我始終不明白,蝴蝶劍的傳人應該在中原,怎麼會在貴州這種荒蠻之地出現?”
“我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他要來我們碧玉山莊呢?會不會是一場江湖風波又要興起?”
“恩?!看來我明天必須把亮兒找回來。”傅力均陷入沉思之中。
“好,山莊的事就交給我吧。”
“好!”說完,碧玉山莊又恢複安靜,隻是月光已到了西方。
也許此時的月亮岩的傅亮正遇到什麼意外,但究竟是什麼意外,沒人說的清楚。這正如天下事,天下事又有有誰能說清楚呢?
沒有人。
五個壯丁已回來了。他們行得很快,卻也無聲無息。
月亮要落下了,這月亮如同一個年邁的老人正在作垂死的掙紮,因為對於生命都有一種無名的韌性,在危急的時候作最頑強的抗爭。但此時掙紮的又何止是月亮,在碧玉山莊後麵的山下,一個身體也正緩緩的動了起來,他身上已經被一種液體打濕了,但每人能看清被什麼打濕,因為他的身上穿著的是一身黑衣。如同一條夜蛇正向山穀爬去。
夜依然寧靜,碧玉山莊卻是一個謎,誰也不知道這個謎底,但明天碧玉山莊是否會成為江湖上的焦點。沒人能夠知道,但也沒人能夠否定。
因為許多事是不能預測的,就象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