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上看去,天空之中好像是懸浮著一塊巨大的牌匾,無論從東南西北哪個方向看都是一樣的四個大字:‘觀瀾山莊’。
“觀瀾山莊?”葉寒輕輕點了點頭,這山莊的主人想必也是一個極為厲害的人物,區區一塊山莊牌匾就做的這麼霸氣威武,就好像是天宮一般。
踏著暮色,葉寒師徒兩人緩緩向山上走去。此時山道上空無一人,就連飛鳥都沒有一隻鳴叫。
“道長,請留步。”
突然,不知道從何處顯出十餘道以一個青色長衫的中年男子為首的身影,這十餘人個個氣息悠長,雙臂經絡清晰可見,顯然都是功夫不俗的江湖好手。
為首的中年男子上前一步,沉聲道:“吾等乃是觀瀾山莊護院,敢問貴客可有請帖。”
他行走江湖多年,自然能瞧出眼前這人的不凡之處,當即也不敢怠慢。
清遠麵無表情,淡淡道:“貧僧受李莊主之約前來觀禮,並無請帖。”
“若是無請帖,還請貴客報上姓名,我等通報之後才可通行。”中年男子說話滴水不漏,隨即又道:“莊中大事臨近,若是有不周之處,還請貴客海涵。”
清遠微微皺眉,淡淡瞥了葉寒一眼,隨即道:“貧僧清遠,你通稟上去便是。”
“多謝先生諒解。”
中年男子悄然退後幾步,隨即向身邊的一個人附耳低聲說了幾句,那人聽後急忙掏出一張白色的絲綢,在上麵匆匆書寫著什麼。
突然,男子手中的筆猛然停下,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得。一臉緊張的伏在那中年男子耳邊低語,還不時看向清遠,眸子裏盡是敬畏。
清遠閉目不語,但是葉寒卻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那中年男子先是皺眉,然後是吃驚,再接著是不可思議,最後那就是深深的敬畏了。
那中年男子足足發呆了有三五個呼吸,這才連滾帶爬的飛奔到清遠麵前,語氣中帶著幾分顫抖,道:“先前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沒認出先生,還請先生寬恕。我....”
“不必多言,我立於此不是受你們阻攔,而是給李滄瀾麵子。既然我是客,那我就要有客的禮節,你們也不用多想。”
清遠似乎是覺得給夠了李滄瀾麵子,當即道:“帶路吧,畢竟是他的山莊,我也不好擅闖。”
“是,是,是。小人為您掌燈...”
......
等到葉寒師徒和那中年男子走遠後,那十餘人便是驟然聚在一起,衝那最先認出了清遠身份的青衣男子問道:“那道人究竟是何許人也,就連韓統領都那般畏懼?”
“是啊,就是那些教派的宗主韓統領那也隻是吩咐我們去送啊,怎麼今日倒是親自送上山了。”
“那人自稱清遠,難道是懸空寺清玄大師的師弟?”
隻見那青衣男子默默不語,神秘說道:“來的此處,休要多言!”
......
也不知過了多久,天都有些蒙蒙亮了。要知道,他們來的時候那可是天色才黑。這一走,竟然是走了一夜。
中年男子掌著燈微微側身一路引在前麵,清遠是雙眼微合,氣定神閑的負手而行。而葉寒則是暗暗運行功法消化還凝結在他體內的一團仙氣,先前被那紅衣男子叫破了入禪,周身百骸都還沒有完成凝練,正好乘此機會繼續凝練。
“好了,剩下的路貧僧自己走便是了,勞煩施主將我這徒兒好生安置一下。”行至那閣樓最盛之處,清遠陡然停下腳步,衝著引路那人吩咐道。雖然嘴上說的是勞煩,但是語氣上卻是毋庸置疑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