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琴酒走進書房,恭敬地喚道。
“怎麼了,大半夜來找我。”烏丸蓮耶靠在辦公椅上抽煙,麵前的木質長桌上擺滿了文件報告。
“不是什麼大事,隻不過最近那些礙事的家夥們蹦得有些歡,需不需要考慮把會議提前或者推後。”
“不礙事。”
“四十年了……不會有比這更好的時機了……”
“一群自詡正義的跳梁小醜罷了。”
琴酒皺了皺眉,最終還是沒有再說什麼。
組織多個資金賬戶被查出並凍結,上個月在接頭時當場被發現並處決的兩個臥底分別來自兩個不同的國家組織,埋在各部的暗樁紛紛傳訊讓總部小心後便再無音訊……凡此種種,似乎都昭示著局麵的動蕩與緊張。
當然,這種動蕩是必然。
但是生性謹慎的琴酒卻敏銳的嗅出一絲山雨欲來的危機。
“你帶回來的那個孩子,很不錯。”
“他是繼莫斯卡托之後最有希望的孩子。”
“有這樣完美的容器,之前準備的那個就留著作為備用載體吧。”
烏丸蓮耶是個商人。
這一點從未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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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晚上,米花町的某加油站和居酒屋先後發生了爆炸事件。
當警方好不容易撲滅了大火,從焦黑的現場裏拖出幾具又是斷手又是心口插刀,最嚴重的隻剩半個腦袋的屍體的時候,他們就知道這事兒他們管不了了。
公安打來電話的時候,於泉純夏正趴在桌子上睡回籠覺。
降穀零身為朗姆手下,交接工作的事必然少不了他。
雖然朗姆帶著一眾黨羽葬身火海,波本這個風頭正盛的卻置身事外安然無恙顯得有些蹊蹺,但莫斯卡托何等算計,給他編個遭到叛徒暴露行蹤,被紅方圍堵追殺,遂未能到達現場。
然後把罪狀悉數推到當時大出風頭的莫斯卡托和在現場未能找到屍體的庫拉索兩人裏應外合上。
組織正處在緊鑼密鼓籌備實驗的節骨眼上,不會有人深究的,這一點,從BOSS對朗姆的死的不聞不問中就可窺見端倪。
朗姆位高權重,組織穩定時,是烏丸蓮耶手裏一枚好用的棋子,動蕩時,可就成了眼中釘肉中刺,是懸在烏丸蓮耶頭上讓他夜不能寐的達摩克裏斯之劍。
根除他的勢力黨羽難,但是殺了他這個人,那可太簡單不過了。
巧了,莫斯卡托心情不好,就喜歡做這種簡單粗暴還解氣的好人好事。
順水人情?算不上。示威?烏丸蓮耶不在乎。
反正他算是瘋了,不過烏丸蓮耶也沒好到哪去,那就看誰更瘋,更癲,瘋到把命都押到賭桌上來,反正賭徒不到傾家蕩產的最後一刻,永遠都覺得自己能贏回一切。
公安是為了向他致謝。
畢竟這次行動的直接受益者是降穀零。
出賣降穀零身份的叛徒已經被查了出來,降穀零直接下令給人扣了頂帽子緝捕回去了。
除了致謝之外,就是敲一敲他,看看他還藏著什麼壞招。
“不用想得太複雜,把他們全幹掉就好了!”
與公安高層那邊謹慎複雜的想法不同,於泉純夏的回答活像個異想天開的天真孩子。
“我知道你們不是不敢,你們是不能。”
“沒關係,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