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子時,天上響著悶雷,本是樸實無華的村莊,被鬼修摧毀的麵目全非。
那搖搖欲墜的燈籠散發著微弱的火光在幽深的夜晚裏,折射出千萬點光,照應著地麵一具具白森森的骨架子。
一具具冤魂無處安身,在這一方土地——他們的家鄉裏飄蕩著,哀嚎著他們的痛苦。
“嗚嗚…嗚,我的兒呀,你在哪?快到…懷裏,嗚…哇…”
“救…我…”
“嗚…哇…哇,父親…母親,為什麼要拋下我?我很乖的…”
“……”
此起彼伏的淒涼聲充斥憎惡和仇恨,冤魂不斷的從廢墟和土壤中來回的攀爬。
“還真別說,這感覺還挺逼真的,還好我是被嚇大的”
溫言表麵非常的淡定,表現出一種跟姐經曆的大風大浪相比,都是小意思的氣場,然唯物主義到底背了多少遍,隻有溫言自己知道。
被雨水浸透的土壤變得疏鬆又粘稠,雪白的仙袍拂過土壤依舊一泥不染。
“為啥,傻係統,都說叫你別催了,看來早了吧?鬼影都沒有一個,除了一地的鬼魂。”
溫言左悄悄右悄悄,硬是沒看到半點顧懷安的影子,肯定是那個傻係統緊張過頭了,事都沒發生,就讓她來救援,有個毛可以救。
“嗬嗬,你覺得呢?”
係統都被溫言幹無語了,她哪來的直覺覺得自己來早了。
“不會真的是我來晚的吧?,反派已經被鬼修啃的渣都不剩了,應該不可能吧,我覺得挺早的。”
溫言越說越沒有底氣,自己剛剛好像啃了挺久的雞腿,這種情況應該有重來的機會吧,溫言的心虛感噌噌的往上冒。
“拜托,停止你大腦的天馬行空,我真的服了,任務明明寫的很清楚,前往村尾救反派,你這剛從村頭走進來一點,能瞧見個鬼。”
此刻係統真的好心累,好想換個宿主。
“哈哈,這不是第一次嘛,有點手生很正常,下次保證分毫不會出錯。”
溫言尷尬的笑了笑。
係統:……
溫言有模有樣的練了個咒,快速的瞬移到了村尾,村尾更加的陰森,空氣中充滿著腐臭的氣息。
一個長的青麵獠牙,潦草極的鬼修,用他那青色滿是褶皺的手掐著一根纖細的脖
溫言咽了口唾沫,強裝鎮定,她定了定神,口中念念有詞。
在溫言的視線看,一小孩被掐的趴在地上,聲嘶力竭的,側著臉看著溫言,臉色蒼白,口腔像是要掙脫喉嚨似的。
少年拚命掙紮著玩,威嚴的方向爬,食指陷入土地裏,嘴巴一張一合,被掐的無法發出聲,那微不可聞的哀嚎聲
“好疼…好疼,求求你…救救我”
從看到小孩的眼神那一刻,溫言害怕個毛線,隻有滿腔怒火。
張口一念,手一揮,收起來的劍,瞬間似一道光芒般射向鬼修。
然而,那鬼修隻是輕輕一側身便躲開了攻擊。
“唳…唳,又來了一個,看起來更美味。”
鬼修發出一陣刺耳的笑聲,聲音回蕩在整個村尾。他轉過身,用那雙血紅的眼睛凝視著溫言,透露出絲絲瘋狂,伸出一條烏黑的舌頭舔了嘴角一圈,唾液嘻哈般落下。
鬼修鬆開了手下的小孩,興奮的朝著溫言撲來。
在眾人看不到的角度,一雙眼睛冰冷的像碎了毒,毫無剛剛那可憐兮兮充滿恐懼的樣子。
要不是為了計劃,真想將那雜碎撕碎。
鬼修的模樣可把溫言惡心吐了,火力噌噌噌的往上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