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如醍醐灌頂，瞬間讓宋昊反應過來。
“我馬上去查辦公室外的監控是不是被人動過手腳。”
“再查一下前台的監控。”付時逸再提一句。
“前台的監控？”宋昊不解，卻也不再質疑，“是，我馬上去查。”
“記住，別太聲張，免得打草驚蛇。”
“明白。”
宋昊離開後，付時逸繼續和許彥霖喝酒。
過了大半個小時，宋昊急匆匆回來。
“付總，果然被您說中了，您辦公室外的監控被人動過手腳。”
宋昊打開手機給付時逸看監控錄像，一邊看一邊跟他解釋：
“我讓專業的人檢查了，監控從蘇曉曉離開辦公室走進電梯，到後麵蘇曉曉再從電梯出來回辦公室，中間的這一段，被人切換拚接了。”
“切換拚接？什麼意思？”許彥霖問。
“你們看，”宋昊指著監控錄像視頻畫麵，“看這兒，蘇曉曉走進電梯，監控畫麵停頓了兩秒時間沒動的，然後再看，蘇曉曉回來出現在畫麵，時間又卡頓了兩秒。”
“還真是啊，時間像停住一樣。”
“我把監控錄像給專業的技術人員看，他們一眼看出監控被切了，等於是中間這一段的監控畫麵，不是今天的。我特地查了這幾天同一時間段的監控，發現，今天這一段的監控畫麵，跟三天前的一模一樣。”
“原來的那段監控呢？”
宋昊搖頭：“被徹底粉碎清除了，沒法找回來。”
“林芳……”付時逸眼神陰鷙，“好大的膽子。”
“你懷疑是林秘書進辦公室偷了方案？”許彥霖問付時逸，“這監控被切換了，也不能證明就是她呀。”
“付總沒說是她，但就算不是她偷的方案，她也是幫凶。”
宋昊繼續跟許彥霖解釋：
“她是付總的秘書，一直是守在辦公室外工作的。誰出入辦公室，她最清楚。可她說那個時間段除了蘇曉曉，沒有任何人進過辦公室。
所以，要麼是她親自進辦公室偷的方案，要麼就是她幫那個人隱瞞，總之，她脫不了幹係。”
許彥霖聽完，歎氣說：
“那現在隻能證明監控被動了手腳，還是沒法證明是誰偷的方案，除非審問林秘書，還得她肯說實話。”
“前台的監控呢？”付時逸問宋昊。
宋昊趕緊打開另一段監控視頻錄像：
“這是蘇曉曉回到前台的監控，她把手機放在前台，讓寧寧幫她看著。你們看，蘇曉曉離開後，寧寧真的拿了她的手機，我放大了畫麵，發現寧寧並沒有改她的什麼聯係人，卻打開了手機的藍牙，讓手機自動連接藍牙。”
付時逸看完，冷冷說道：“果然跟我猜想的一樣。”
宋昊此刻也明白了方案是如何通過蘇曉曉的手機郵箱發送的了。
“付總，要不要把寧寧和林芳帶去審問？”
“不用，光這些監控畫麵，證據也不足。”
“那……就這麼放過她們？”宋昊語氣不甘。
付時逸冷笑一聲，對宋昊說：
“你現在就去買部新手機，把蘇曉曉約到公司，就說賠她手機，再把她帶去我辦公室，把查到的監控給她看，讓她知道她是被誰利用了。
告訴她，如果想幫公司挽回損失，就去找寧寧和陳子文，用新買給她的手機錄下兩人親口承認偷方案的錄音回來。”
宋昊不解：
“她不用錄音吧，我們一直都有在監聽，隻要她去找陳子文和寧寧，不就……”
他話還沒說完，看到付時逸的眼神，瞬間明白自己說的話不對。
許彥霖也不明白，插嘴問付時逸：
“昊子沒說錯啊，你們一直在監聽蘇曉曉，她去找陳子文他們，說了什麼，你們這邊不都能聽到嗎，還用得著她去偷偷錄音？”
付時逸眼神來回看著兩人，像看兩個傻子一樣，語氣十足肯定交代：“照我說的去做就行。”
“要不，我直接去蘇曉曉家找她吧，下班還沒到下班時間，免得在辦公室被別人偷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