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助理，到底怎麼了？我做錯了什麼？”
宋昊一邊小心幫她把手心裏的碎片拔出來，一邊問：
“你今天是不是在付總辦公室？”
“是啊，付總讓我在他辦公室休息。”
她實在想不通，明明上午還公然抱著自己進辦公室，溫柔哄著自己好好休息的人，為什麼僅僅過了一個中午，就突然像變了一個人，恨不得吃了自己呢？
宋昊看出她眼裏的疑問：
“你有沒有動付總的電腦？”
“我……我是動了，我就是用他的電腦來看劇而已啊。”
“中間有沒有其他人進來，碰過付總的電腦？”
“沒有，我一直在辦公室，沒有其他人進來。後來林秘書說有人找我，我就關了電腦下樓了。”
蘇曉曉好像明白發生了什麼了，問：
“是不是付總電腦裏的資料丟了？”
宋昊深吸一口氣，點頭給她解釋：
“比丟了還嚴重。
付總辛辛苦苦重新製作的項目方案，被人泄露給了宏晟集團。
本來今天中午付總約了項目招標的人吃飯，順便要把方案提交的。
誰知對方在飯桌上碰上了宏晟集團的副總裁陳子文，他提前提交方案，跟付總的這份方案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怎麼會？”
“項目方案，自然是誰先提交，方案就認誰是原創，如果後來的人提交的方案一樣，會被認定是抄襲。
招標的負責人現在認定我們付氏集團提交的方案是抄襲宏晟集團的，已經取消了我們集團的投標資格。”
蘇曉曉驚愣住數秒，突然眼神一驚，手指著自己問:
“所以你們懷疑……是我泄露方案的？”
宋昊搖搖頭，十分肯定的語氣:
“不是懷疑……”
蘇曉曉瞬間鬆了口氣，卻又馬上被宋昊接下來的話給驚嚇得倒吸一口冷氣。
“是已經確定，就是你泄露了方案。”
她不可思議地搖頭倒退:
“不……不可能，我沒有，你們搞錯了……”
“我在你手機的郵件垃圾箱裏查到了你發給陳子文的郵件內容，正是付總保存在電腦裏的那份方案。”
“郵件？”蘇曉曉錯愕狀，“我……我沒有發過郵件，我沒有……”
她持續後退撞上辦公室玻璃門。
這一撞，把她撞回神。
她轉身開門:
“不是我泄露的，我沒有發過任何郵件，我要去找付總解釋清楚……”
宋昊一把將她拉回來。
“你別拉著我，付總誤會我了，我要去跟他解釋，我沒做過損害公司的事，不是我，你們搞錯了……”
她越說越激動，淚眼婆娑，聲音哽咽求著宋昊放手。
宋昊心疼她，又不得不勸她別白費力氣:
“你手機裏的內容，付總也看到了，不然他不會那麼生氣。”
“真的不是我啊，宋助理，你相信我好不好，我真的沒有發過什麼郵件啊？”
“我跟付總是想相信你，可付總辦公室的電腦密碼，隻有你我和付總三人清楚，你又一個人呆在這裏，開過電腦，還有你郵箱裏的郵件，這種種跡象，都表明了，泄露方案的人就是你啊。”
“我……我……”蘇曉曉看著地上被摔碎的手機，有口難辯。
她走過去撿起破碎的手機，取出裏麵的號碼卡，喃喃自語:
“他肯定恨死我了，才會把手機摔成這樣，他也認定是我泄露他的方案，他不相信我，連一個辯解的機會都不給我……”
眼淚啪嗒滴落在地上，蘇曉曉伸手胡亂擦幹。
宋昊過來安慰她:
“你別太傷心了，付總肯定也是一時氣急，才會摔了你的手機。
至於方案是不是你泄露的，已經不重要了。”
“不重要？”蘇曉曉抬頭看著他，冷笑道，“你說不重要就不重要？你們一口咬定是我泄露了方案，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我就這麼含冤莫白被扣上損害公司利益的罪名被開除，你跟我說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