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夫全部的感官都已經被欲潮淹沒，對外麵發生的一切無知無覺。
劉徹倒是聽見外邊好像有人，渾不在意。
見衛子夫腿軟走不動道，劉徹一把將人抱進殿內，放進帳中。
這時才來了兩個小中人，說是上大夫韓嫣剛剛有事稟報，在外恭候有一會兒了。
劉徹自己常住的宮殿韓嫣向來是通行無阻，於是他立馬問：“話說清楚，是朕進殿後還是在園內就來了。”
得到回答後，衛子夫立時坐了起來，臉色微變。
劉徹自知理虧，隻能罰守園太監的半年俸祿。
又有些在意，將剛剛在園內服侍的兩個宮婢叫來，小聲問了問情況。
看衛子夫麵色不虞，出聲安慰道：“是靠著樹的時候，朕都將你遮住了，什麼也瞧不見的。”
“前臣窺視後宮，應當如何論罪。”衛子夫板著一張小臉，可惜在劉徹看來光著滑溜溜的身子能有什麼氣勢，再說了這痕跡都未消，她就是發起火來劉徹也隻當是情趣。
“韓嫣又不是外人，這是他從小到大幾乎日日來的地方。真論起來是朕不對，高祖當年被禦史大夫周昌撞見白日裏和戚夫人親熱，被周昌罵是桀紂，都沒被怎麼樣呢。”
劉徹對自己人是相當寬宏大量，韓嫣和他情分非比尋常，日後親政一旦與匈奴開戰必定會被重用。
“再說了，剛剛不是問清楚了嗎，至多也就小腿被人瞧見了，他又不知道是誰。你以前在宮外，初春時不去水邊春浴嗎？朕都和侍中們去玩過幾回。”劉徹真覺得這不算是大事，全沒有想到自己這後宮和前臣可能會傳出什麼風流韻事來。
“韓大夫再不是外人畢竟也不是陛下的後宮，妾是後宮有品級的妃子，不是拿來給爺們取樂的玩意。今日之事要是被傳出去還不知道會傳成怎樣，到時候臣妾還做不做人了。”衛子夫才不打算放過這次機會。
劉徹確實是沒想到這一點，感覺她好像是在陰陽自己和韓嫣，又覺這個時候她發起小脾氣怪招人的，最後那句話他可沒當回事，沒有的事誰敢亂傳。
不過他這時候吃飽喝足心情很好也不覺得有什麼，“那你想怎麼樣啊。”語氣是從未有過的軟和。
“以後臣妾還是少來前頭吧，免得到時候撞見外臣多不體麵，這漪瀾殿始終是在那兒，陛下自己多來來嘛。”衛子夫撇嘴，誰知道王太後什麼時候發落韓嫣，還是避避風頭吧。這個時候劉徹最好說話，被吃的人嘴短嘛。
“行行行，以後朕多來你那裏成了吧。”劉徹暗自竊笑，怪說剛一收就擺出一副貞烈樣子，原來是拿喬給自己看，想叫他常常去她那裏。
別的那些妃妾品級太低，都是傳召而來。她是一殿主位，自己去也不算是太過逾越，雖說這樣陳嬌心裏一定不舒服，可他憑什麼管別人舒不舒服。
衛子夫一箭雙雕，反正受不受寵自己都礙了那位大長公主的眼，要是以後肚子鼓了起來，平日裏就是再卑躬屈膝也沒用，還不如這樣幹脆爽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