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半死不活的,帶回去還占地兒。
苗秧蹙眉,連忙和軍師道:“還活著的,我瞧他長得好,帶回去獻給那個什麼族長啊。”
雖然他不知道獻給族長是幹嘛的,但把人留在這裏指不定被狼撕了吃了。
“咳咳。”地上的少年開始轉醒,被風沙嗆得咳嗽不已。
苗秧想了想,硬著頭皮走過去,蹲下後取出腰間的水袋,“那個阿狸兄弟,我給他喝兩口水,沒準就好了,別急別急啊。”
阿狸眸色森森地盯著他。
苗秧一邊說著,動作麻利的給少年喝了兩口水,別說,少年醒來後,勉強能走了。
“留在這裏會死。”他跟在苗秧的身側,臉色慘白,繼續跟著隊伍。
所以要堅持,堅持。
苗秧還真的心善。
而且他是奴隸嘛,又還什麼都不清楚,隻能在奴隸中發展人脈,於是他找了一根木頭給他杵著,“兄弟堅持堅持,我已經看到綠植了,想必很快就能走出這裏,到時就安全了。”
“嗯。”少年道:“我叫輕蕪,你叫什麼?”
苗秧大大方方的說:“我叫苗秧,秧苗的苗,秧苗的秧。”
輕蕪:“……”
這名字還挺有意思的。
他點了點頭,說:“好好聽。”
苗秧不好意思的搖搖手:“哎呀,一般一般啦,嘿嘿,你的也不錯。”
“閉嘴。”很快有人從前麵騎馬過來,厲聲嗬斥。
苗秧一下閉嘴了。
一行人接近翼城,這裏是木城的邊界。
也是郗困昇管理的地方。
不過聽說在這幾個城之中,族長的地位是最高的。
苗秧心裏不樂意,“這族長幹啥的?怎麼可能比我家大人還厲害?我不高興了啊。”
雖然苗秧故意誇張說的,但168還是細心解釋:[資料上顯示有關係,但是沒有說明是什麼關係,秧秧,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小世界有點大鍋亂燉的感覺,劇情線也沒有,看來你要小心啊。]
苗秧“嗯”了一聲,“我知道,我也感覺到了,這些城之間人與人的來往,感覺就不是很文明,而且秩序特別混亂。”
像是一個正在建立秩序的時代,可問題是看穿戴什麼的,也不是很貧瘠的時候。
算了,不想了,走一步是一步,應當不會很危險,隻是有些曲折而已。
郗困昇在,倒是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這點苗秧是深刻的意識到的,就是相處這麼幾天,他又不確定了,郗困昇失憶了,而且失憶得透透的。
進入翼城,裏麵竟然又是另一副景象。
百姓的穿著自然大多都是粗布青衣,不過男女之間竟然不算保守。
眾人看到郗困昇,也沒有跪拜,隻是沿途追逐,大喊“王上”。
郗困昇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過了這條稍微坑窪的街道,往臨時居住的府邸而去。
苗秧他們則被安排在一個院子裏,方便管理。
晚上大家一起睡大通鋪。
隻是當他躺下的時候,聽說王上心痛如絞,府邸燈火通明,急壞了。
苗秧被阿狸像抓一個雞仔一樣抓起來的時候,是很懵逼的,他身上的外衫都脫掉了,正準備和輕蕪一起睡覺呢。
這都還沒躺下去,就被抓去了主院。
苗秧沿途看了看,這府邸可不算小,隻是比較簡陋。
進入主院郗困昇的房間,差點被扔了下去。
苗秧急忙道:“沒穿鞋沒穿鞋,一會兒髒了。”
阿狸瞧了眼他白皙的腳,眉頭輕蹙,連忙將他甩到床上去,而那裏,郗困昇正支著頭坐在床邊。
見苗秧來了,抬起眸,雙目猩紅,像什麼凶獸一樣讓人忌憚。
苗秧好險才沒有撞在男人的身上。
看著郗困昇身上結實的肌肉,以及蓄勢待發的狀態,好像下一秒就能遏製住苗秧的脖子,將他撕碎一般。
小心翼翼的往後挪了挪,“大,大人,是他把我抓來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一臉無辜樣。
“下去。”
“哦哦。”苗秧正要下床,猛地又被掀翻在床上,咚的一聲。
唔……這床真硬。
阿狸知道這話是對自己說的。
立馬恭敬的退了出去,貼心的關上門。
苗秧爬起來,屋裏隻剩下他和郗困昇了。
他心裏一喜:“耶,發財啦,看來郗困昇已經折服我的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