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參加宴會的都是南盛以地位、實力來衡量能夠占據這裏半壁江山的成功人士。
但也不乏有些家庭,教育出一兩個紈絝,偶爾會出來丟人現眼。
雖然不認識這人,但黎秋月很肯定他屬於這一類。
黎秋月犯不上跟一個酒鬼計較,忍住他身上刺鼻酒味,清冷道:“先生,你看清楚我是誰。”
南盛沒有人會故意找黎家的麻煩。
以為他會清醒一些,黎秋月繞過他向樓梯走去。
誰知道男人直接伸手擋住她的去路,甚至去抓她的手腕,直接開始拉扯:“我管你是誰。我看上你了,你來這兒不就是找男人開心的嗎?我能讓你開心。”
黎秋月下意識在尋找黎穆或者褚重簷的身影,但會場人太多了,現在不知道他們在哪裏。
男人身上的酒味經過空調熱風的發酵,更加濃烈的鑽進黎秋月的鼻腔。她忍著惡心,不想找麻煩,猛地一使勁將手抽出來,後撤一步,眼中凝結出更為淩厲的冷色:“先生,請自重。”
她的反抗,在一個喝醉酒的成年男人看來毫無作用,甚至在某種程度上還被當做助興的手段。
他眼底的浪蕩之氣更為明顯,色眯眯的眼光從黎秋月漏出的鎖骨一路向下,連笑容都添上了幾分下流的色情:“晚宴都這麼久了,都沒有男人找你,不如陪陪我,今晚好歹可以讓你好好過過癮。”
男人如同毒蛇一般凝視的眼光,讓黎秋月從心底裏泛起一陣惡心,直接幹脆利落的給了他一個耳光,厲聲警告:“先生,喝醉了就去休息,這兒不是你能撒酒瘋的地方!”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打我!”男人酒蟲上頭,挨了一個耳光後,眼中被激起一圈猩紅,手上的動作越發的輕浮,直接向黎秋月的腰間探去,“不過是一個女人,我也不介意費些力氣調教。”
黎秋月自覺跟這麼一個人渣無法溝通,下意識抬起腳來才想起她穿著禮服行動不便。
還沒等她再出手,身側好像刮起一陣疾風,伴著一個人影從她身後一閃而過,攥著男人意圖侵犯她的那隻手發狠一帶,強硬的將他拉離黎秋月的身前。
不過瞬間,那男人就倒在地上,衣服前胸處上留下一個結結實實的腳印。
一切發生的都極其突然,黎秋月也被嚇到了。下意識循著救她的身影看去,竟然是駱庭嶼。
酒醉後的男人,還沒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除了胸前的痛,還覺得胳膊上牽扯著他的肱二頭肌處也是一陣酸痛,腦袋裏亂嗡嗡一團。
“誰呀!”正想歇斯底裏的怒罵,就被駱庭嶼周身北極冰川一樣的冷峻氣勢嚇得全部哽在嗓子眼裏,連帶著一團漿糊的思維,都被凍清醒幾分,“駱……駱庭嶼。”
再往駱庭嶼身後看去,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做過什麼,一時間背後冒出一身的冷汗,手臂都在忍不住的發抖,廢了全身的力氣才勉強站起。
駱庭嶼一直盯著剛才踉蹌著站起來的男人,音色陰冷:“張隋。”
“我……我就是喝醉了,不是故意的。”張隋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顫顫巍巍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