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澤問道:“這就是衡山派嗎?蔣雲璁是誰?
杜若忘解釋道:“衡山派雖然並沒有在‘十三派裏’,其實力卻不容小覷,衡山七十二峰,最大的三峰祝融峰、天柱峰和回雁峰都有衡山派的道場,故有一派三門、三峰攬月之稱,蔣雲璁就是祝融峰主,衡山掌門,九品排行,在我之下。”
沈澤打趣道:“一派掌門也不過如此,還不如你老杜呢。”
杜若忘不理他的挖苦,繼續說道:“九品裏,除了前五位之外,其餘實是相差無幾,我與姓蔣的從沒對過手,孰強孰弱,尚未可知。”
沈澤正色道:“那我們進去嗎?”
杜若忘怒道:“你個蠢貨,你以為這是衡州衙門,就幾個兵丁衛士嗎,想來就來嗎?衡山派內皆是精修高手,若被他們發覺,老夫倒是能脫身,沈大俠隻怕是跑不了了。”
沈澤出奇沒有反駁,問道:“那咱們怎麼辦?”
杜若忘說道:“靜觀其變。”
這一老一少,就這麼一動不動的趴在草窩裏。
不一會,大門吱呀一聲,打了開來,十幾名身著夜行衣的蒙麵人一躍而出,向後山掠去。
二人哪還遲疑,展開身法,緊追其後。
下了祝融峰,又接連翻過四五道山峰,在一處並不高聳的山腳處停下。
二人不敢過分接近,在半山腰上,找到一顆枝葉繁茂的大樹,一躍而上,透過葉片間的縫隙向下望去。
隻見山腳處原先就有人在等候,稀稀落落竟有三五十之眾,皆是黑衣蒙麵。
彙合之後,有幾人交頭接耳似乎在說些什麼,沈、杜二人離得太遠,聽不真切。
隻見不一會,眾人在地上摸索,撥開地上的枯枝落葉,竟然翻出十幾門火炮。
沈澤不由倒吸一口涼氣,說道:“我的天,他們竟是要用火炮炸褚大人的車隊。”
杜若忘眉頭緊鎖,沉默不語,但見那群黑衣人將火炮翻出,五人一隊,將火炮往對麵山上推進。
杜若忘這才說道:“看樣子他們知道褚遂良的南下線路,這火炮是朝廷官用大炮,射程能有百丈,十炮齊發,插翅難逃,褚遂良身邊有內鬼。”
沈澤大駭道:“那怎麼辦,我們是不是應該趕緊設法通知他們。”
杜若忘說道:“去哪通知?這群人比我們還清楚情況,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在這裏等個幾日,不到最後,我們不可輕舉妄動,誰知道他們還會想出有什麼其他方法。”
沈澤說道:“有道理,那咱們就在這等著,最後關頭,給他們來個一飛衝天。”
杜若忘靈光一閃,下了樹來,撿了幾十粒石子,重友躍回樹上。
沈澤好奇問道:“這是幹嘛?”
杜若忘說道:“這大炮火藥威力巨大,一點火星就炸,這裏到處都是花崗石,到時候,咱們覷準火藥的位置,用這石子打過去,保管他們連人帶炮炸翻天。”
沈澤笑著豎起大拇指,說道:“老杜你果然有一手,不愧是為徒的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