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渺無奈地搖了搖頭,心裏一片戚然:真是遇人不淑,我怎麼那麼命苦,身邊的人都是神坑。
“我隻是不想隨意出手,傷及無辜,難道我會武功也要告訴你嗎。”
“得了吧你。”琪琪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話說,那群混混怎麼會找上你的?”
“聽說那個金毛是黑豹的打手,專門負責收債的,你欠他們錢了?”琪琪灌了一口啤酒,嘴角翹起,微笑著看著蕭渺,一副你來求我幫你吧的嘴臉。
“這事說來話長。”
一般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會有兩種情況,第一種是故事真的是很長;另外一種就是你丫還是別問吧。
而蕭渺現在就是屬於後者。
其實,這筆債是他嗜酒爛賭的老爸賭錢輸了欠下來的,而且在一周之前,他這個老爸還人間蒸發,不辭而別。
父債子償,這筆爛債理所當然的就落到了蕭渺的頭上。
蕭渺不想說,一來是因為說不出口,任誰有這樣的父親恐怕也難以啟齒吧;二來是不想給琪琪添麻煩,盡管三十萬對於木寧市巨富的賈家千金來說不值一提,但他就是不想花女人錢。而且朋友之間如果牽扯上利益,似乎就會變質,蕭渺也不想失去這唯一的好朋友。
“好吧,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你。”琪琪撇了撇嘴,一臉無趣,她隨手抓起一串烤肉,咬了一大口,說道:“對了,我這次過來是有事要告訴你。接下來我可能要去其他地方呆一段時間。”
“噢?又去哪裏玩?”
“不是去玩,這次是做正經事。都怪我爸那老頑固咯,要死要活地逼我去……”琪琪抱怨道,同時又狠狠地咬了一口烤肉。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琪大小姐也做正經事了,真是稀奇啊。那你這次去多久啊?”
“不知道,也許幾天,也許個把月,甚至會更久。總之是越久越久好吧。”琪琪微笑著,神秘兮兮地說道。
“這麼奇怪?”蕭渺聽得一頭霧水,不過也太沒放在心上,畢竟印象中的琪琪一直都是這樣神經兮兮。很快,他似乎也記起了什麼,說道:“巧了,明天我也要去別的地方呆一段時間。”
“喲!你小子發了啊?還有錢去旅遊?”
蕭渺笑了笑,沒有說話。實際上,他心裏十分苦澀,這哪裏是去玩啊,分明是去避難。
“別說那麼多,先把這瓶酒幹了。”琪琪扔掉手上的竹簽,舉起酒瓶吆喝道,臉上已經泛著依稀的紅暈,似乎有些醉意。
蕭渺也微笑搖了搖頭,舉起了酒瓶,跟她輕輕碰了一下。
琪琪就是這樣子,酒量極差,隻喝一口就酒精上腦,三杯必倒。但她偏偏很要強,每次跟蕭渺出去都必點啤酒,蕭渺對此也早已習慣了
砰!剛剛灌了自己一口,琪琪就徹底醉倒,整個人趴在桌子上,不時還發出幾聲斷續的囈語。
“喝,接著喝,喝……”
“結賬吧,老黃。”
蕭渺吆喝了一聲,隨即一個矮胖的中年大叔跑了過來。
“好嘞。”老黃是這家燒烤店的老板,因為蕭渺就住在附近,光顧得多了,一來二去,雙方就熟絡了。
“哎呦?小夥子你女朋友又醉了啊。”老黃看了看趴在桌子上的琪琪,搖了搖頭,同情對蕭渺說道:“辛苦你了,又要受累了。”
琪琪喝醉以後,十有八九,幾乎都會發酒瘋。上一次就將老黃的燒烤店砸得亂七八糟,還差點就放火燒店,那彪悍的模樣嚇得老黃魯雙腳一軟,至今還心有餘悸。
蕭扶起琪琪,將她還緊握在手的酒瓶拔走後,像拎死魚一樣將她扛在肩上。喝醉之後的琪琪沉得就像死豬,不過幸好蕭渺住得還算近,而且他也有鍛煉的習慣,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後終於是將她弄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