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氣清,豔陽高照,和煦的晨光灑在木寧市的一條偏靜街道裏。
街頭上,一個約莫二十多歲的青年,步履匆匆地走著,他步伐很大、很穩,沒多久便走到街角的盡頭。在拐角處剛一轉彎,他陡然發現一個老伯躺在地上。老伯的四腳朝天,一手扶腰,幹巴巴臉的皺成一團,似乎十分痛苦。
“哎喲,好疼啊。”看到有人來了,老伯**了一聲。
“你這小夥子,走路不帶眼啊,撞死老頭子我咯。”
青年嚇了一跳,心想我應該沒碰到你吧,他緊張兮兮地說道:“老伯你沒事吧?能起來不?”
“疼啊,你可別走啊!”
“老頭子,我還要趕著上班呢,遲到的話,今天就白幹。”青年著急地撓了撓腦勺,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指了指對麵街的一棟假日旅館,說到:“喏,我在那家旅館工作,一個月才掙個千把塊。”青年歎了一口氣,話語中帶著無盡的苦澀和無奈。
老伯先是轉頭看了一眼那家裝橫普通的旅館,再次打量了一下青年,白襯衫、黑西褲,衣著樸素,身上也沒有像樣的名牌,連手表和飾品也沒有一件,確實不像有錢人;而且長相憨厚,看樣子也不像在撒謊。他心裏暗歎了一聲,搖了搖頭:“唉,算了,同是天涯淪落人。小夥子,你走吧,我還是再等等。”
青年頓時感激流涕,說道:“老爺子那你小心點,再過一會太陽會比較毒……我就先走了。”說完,青年就像一陣風似地跑進了假日旅館。
“剛好九點鍾,還好趕上了,應該沒遲到。”青年看到旅館大廳牆上掛著的鍾表,時針正好踏在九字上麵,頓時鬆了一口氣。
青年往裏剛走了幾步,眼角一瞥,剛好看到了精彩的一幕。
在電梯口,有一個穿著暗色碎花裙子的女子,她走得很急,步履匆匆,似乎心不在焉的樣子,與剛出電梯口的劉濤撞了個滿懷。
劉濤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伯,在木寧市是有名的企業家,掌管著一家知名大公司,手下員工過千,資產過億。他剛剛從青年對麵的電梯出來,女子則是從走廊迎著電梯走去,正好被女子攔在電梯出口處。
兩人撞在一起之後,女子連忙道歉,怯生生地打量劉濤的反應。
“沒關係。”劉濤微笑著,毫不介意地說道,彬彬有禮的樣子就像一個紳士,但他眼角卻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女子洶湧的胸脯。女子穿著抹胸連衣裙,在這個角度上,劉濤剛好將大好的風光盡收入眼。
其實,這女子扒了他的錢包,而他則毫無知覺,也沒有懷疑。畢竟在他麵前的是一個這麼凹凸有致的漂亮女子。
女子歉意一笑,露出迷人的酒窩,匆匆地向著旅館偏門出口處走去,同時把順手牽來的錢包塞進了手提包。
這一切都被青年看在眼裏,他沒有遲疑,迅速而低調地追了過去。眼看女子已經快走到玻璃門了,準備離開旅館。青年陡然加速,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微笑著說:“不好意思,這位女士,請等一下。”
女子一下子怔住了,轉過身來看著青年,一臉的戒備,她冷冷地說道:“我不認識你。”
“我想跟你談一談。”
“有什麼好談的,我一般不和陌生男人談話。”女子斬釘截鐵地說道,但是青年的手不但沒有鬆開,反而握得更緊了。女子漂亮的眼睛憤怒地閃了一下,她音調微微提高:“你最好馬上拿開你的手,不然的話,我就要喊人了。”
“我想你會不會想把事情鬧大,事實上,我是這家假日旅館的安保主任。”
女子看了一眼青年拿出的證件,臉色頓時白了,證件上麵果然印著假日旅館的標誌和安保的字樣,還有一個名叫蕭渺的人的頭像照片,正是眼前的男子。
“請跟我來一下吧,我們好好談談。”
女子看著蕭渺壯碩的身軀,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妥協,跟著他穿過玻璃門,走進旅館的咖啡廳,它剛好就在兩人的前方不遠。
蕭渺讓女子坐在一張木質椅子上,自己則在她的對麵坐了下來。
隔著桌子,蕭渺開始仔細打量對麵的女子,她很年輕,長著一張古典的鵝蛋臉,顯得很純潔、無辜,一頭黑色的秀發很長,幾乎越過腰際。
“你是我遇見的三隻手中最漂亮的。”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女子眼神閃爍,聲音也開始有些慌亂。
“三隻手就是扒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