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祖跟歹爾克從庇護區東門進來,就發現了六具被撕咬得殘缺不全的屍體。還有一個撕咬屍體的感染者,被尼迦冥劍砍了腦袋。
兩人心裏焦急,不知道十九號院子的三人什麼情況,所以步子放得很快。
路過七號李主任家的院子,歲祖聽到院子裏傳來李主任號啕大哭的聲音。
大門敞開著,歲祖走進去一看,付沁房間門口,李主任抱著被撕咬得麵目全非的女兒付沁,哭得撕心裂肺。
那些鬼東西降臨的時候,是下午兩點半左右。按時間李主任還在管理處上班呢,所以她並沒來得及回家,應該是躲在管理處的。
家裏應該隻有付沁一個人,所以隻有她一個人慘遭毒手。
看付沁的樣子,是被感染者撕咬而死的。
歲祖猜測,那些東西離開後,天亮起來了。付沁以為危險過了,便打開門。
豈料,有感染者闖進來。付沁轉身往屋裏跑,沒跑得急,便被咬死了。
因為付沁躺著的姿勢,頭是朝著房門口的。
歲祖什麼都沒說,悄悄從院子裏退了出來。
李主任好不容易盼到女兒蘇醒,卻不料又是這樣的結局。
雖然像蔣開豪說得,每個人都做好了準備。可當真正發生在自己家人身上時,同樣難以接受。
理智是理智,理論是理論,情感有它自己的性子,不會輕易被理智跟理論左右。
從李主任家裏出來,歲祖跟歹爾克繼續往十九號院子走,歹爾克推著摩托車,沒有騎。
突然,從旁邊院子裏衝出來兩個感染者,滿嘴是血,朝著歲祖跟歹爾克撲過來。
“尼迦冥劍”,歲祖喊了一聲,兩個感染者一前一後倒在歲祖麵前,頭則滾到了別處。
飛濺出來的血,噴了歲祖一身。
歲祖看著這兩個感染者,都好年輕,二十歲都不到。
“感覺這次很嚴重,庇護區裏死了挺多人。”推著摩托車的歹爾克站在路邊,語氣沉重地說道。
歲祖點了點頭,走進旁邊兩個感染者跑出來的院子。
一家五口人,全部慘死。
男主人歲祖認識,安保隊的,上午的時候還跟著丁方,付威幾人到蔣開豪的院子。
脖子被咬斷了,肚子上,大腿處的肉都被咬得坑坑窪窪的。
出來後,兩人繼續往前,終於走到十九號院子。
歲祖看到有一個感染者站在門口,正試圖用手扒開大門,喉嚨裏不停地發出野獸般的嘶吼聲。
還是個女子,披散著微卷的長發,發梢是酒紅色的。看年紀,應該在二十個五六歲左右。
“尼迦冥劍。”
隨著一道劍光,女子的頭滾到了歲祖腳邊。身體則順著門,慢慢倒了下去。
歹爾克將屍體拉到一邊,上前敲門:“糞蛋,糞蛋,還活著嗎?”
“活著就開個門,死了就叫一聲!”歹爾克邊喊邊拍打鐵門。
“死了還叫個錘子。”
當兩人聽到門內史旦的聲音後,才長舒一口氣。
史旦打開門,看到歲祖一身的血,慌忙問道:“歲祖,你受傷了?”
歲祖低頭看了看僧袍上大片大片鮮紅的血跡:“過來的時候碰到兩個感染者,是他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