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晝夜溫差極大,已至冰點,劉俊熙三人在風蝕蘑菇下,背靠背,凍得牙齒亂撞,渾身瑟瑟發抖。
劉俊熙取出孫妙可為他縫補的衣服,顫抖地披在她身上,關心道:“妙可,你是女生,身子骨弱,披著它保暖。”
孫妙可會心一笑,看向夜空,內心獨白:“感受著你的體貼,凝視著夜空中最亮的星,請指引我一步步靠近、貼近、走進你的心;鑒賞明月,任憑回憶皎潔,隻願此刻在月光下唯美。”
黎明終於來臨,天邊泛起微弱晨曦,他們緩緩起身,抖動身子,活動筋骨,豈料,火寂寥帶著一百多名考生將他們包圍得水泄不通。
在此之前,火寂寥、雷步仁、電驚魂、高明四人用牛奶、麵包、金幣收買這些考生,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說服了他們,而且高明告訴火寂寥——人剛醒來時,反應最慢,防禦最弱。
小人以利為朋,正如高明所言,他們四人同其他未參與其中的考生站在人群外,得意地笑著看熱鬧,風嘯天雙手交叉,放於胸前,麵無表情,一百多名考生上來就將劉俊熙三人推倒在地,劉俊熙護在孫妙可、萬事通身上,他被這些考生一頓拳打腳踢,後背酸痛,布滿了鞋印,嘴角滲出鮮血。
陸娜、霍香看到後,分別從不同方向趕了過來,陸娜皺著眉頭,唰的一聲,抽出巨劍,快速衝上前,砰砰砰,踢飛了圍在劉俊熙身邊的考生,怒喝道:“都給我住手,不想死的話趕快滾!”
她眼神充滿殺氣,像地獄使者一般,雖僅此一句,卻令這些圍在劉俊熙三人身前的考生汗毛直立,他們內心收緊,瞳孔放大,驚駭異常,血液似乎凝固,小步後退,不敢上前,一些膽小的考生當場嚇尿了褲子。
她伸手拉俊熙站起,一臉關心:“你沒事吧?”
劉俊熙擦下嘴角的血,看到火寂寥四人,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回應:“沒事,隻是沒想到一大早會受到攻擊。”
孫妙可拍打身上的塵土:“這些家夥,真是膽大包天,本小姐對你們決不輕饒!”
萬事通道:“沒錯,就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
他繼而咬牙切齒地對火寂寥四人恨聲道:“我一定要好好治治你們的歪風邪氣,打得你們滿地找牙。”
陸娜看向火寂寥四人:“原來是這四個混蛋搞的鬼!”
依然有不怕死的考生壯膽對她挑釁:“讓我們滾就滾,那豈不是很沒麵子?”
陸娜冷冷回應:“看是你們的麵子值錢還是命值錢?”
一百多名考生再次衝了上來,霍香取出古箏撫琴,她修煉到了中級樂師階段,能量值兩千八,在人群外撥動琴弦,彈奏起《破陣子》,輕聲呢喃:“醉裏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裏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冬點兵。”
隨即,靈氣外放,激昂的旋律振奮起劉俊熙四人的鬥誌,一層層波狀音浪刺激著考生們的骨膜,使得他們暫時失去了聽覺,一些考生雙手緊捂雙耳,應聲倒地,像被煮熟的蝦,渾身顫抖,痛苦不已。
劉俊熙、陸娜衝在前,劉俊熙運轉真氣,施展詠春拳法,一拳拳結結實實地打在考生們麵門,陸娜在他身邊揮舞巨劍,歘歘歘,刺中考生們衣服,有的衣服變成了一條條,有的衣服出現了無數個小洞洞。
孫妙可、萬事通在後施放法術,孫妙可將考生們凍結在原地,萬事通雙手嘭嘭捶地,直震得腳下大地現出一條長長的裂縫,考生們隨即像被狂風吹動的垂柳,身體震蕩搖晃。
他們四人所向披靡,一往無前,數名考生被打得失去了戰鬥力,被傳送出去淘汰。
在監控室中,唐朵和中年男子看到了這一幕,唐朵指著戰鬥中的劉俊熙四人和在一旁輔助的霍香道:“看來這五名考生實力不凡呀!”
她指著火寂寥,猜測道:“不知道這五人同考生們打架是否與令公子有關?”
這中年男子正是火寂寥的父親、有家客棧的老板、通靈學院的副院長——火係聖魔導師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