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是六一兒童節了,天氣就如小孩子一般活潑熱情朝天,熱的火辣辣的,就算是大都市的郊區也同樣不例外,難逃滾燙風浪衝刷。
“好多年沒爬山了,現在隨便走兩步就痛苦。唉,人真是老了,看來今年的兒童節不能再厚顏無恥的過了。”
荊棘灌木叢中,吳瑞拄著一根兩米長手臂粗細的木枝,不時將擋在身前的刺條樹枝掃開。隻是如今正是山林草木的盛年期,遇上青年期的吳瑞,不過十幾分鍾,就將吳瑞折騰的不輕。此時,吳瑞一身汗水,浸濕了T恤,汗津津黏在身上,如同裹了一身厚棉布,十分不爽。而在手臂,臉上,不乏枝條荊刺劃痕,隱現血跡。
最討厭的還是叢林裏的原住民,被吳瑞驚擾之後,總要嗡嗡大罵不止,然後報複一番。所以吳瑞臉上出現了兩個對稱的紅包,很像古時候的小娃娃。隻是配合腦袋上那個白紗布裝飾,特像義莊的小鬼。
吳瑞在走了兩百多米之後,累的如哈巴狗,大口喘著氣,在一棵樅樹下坐下來。靠在樹幹上,吳瑞不由的想起小時,在江西老家的時候,爺爺總是喜歡去山上走走。那時吳瑞就會調皮地跟著上山,在山上鑽來鑽去,活像一個小鬆鼠。想起自己小時候的可愛萌動照片,那肯定是蘿莉禦姐白絲黑絲通殺的。可是,小鬆鼠長成了大蘿卜,扔進人海裏,除了略有秀氣的白臉,沒有小正太的可愛,更沒大叔的滄桑背影,更沒半百老頭子的金鏈條。
“歲月是把殺豬刀啊!”
吳瑞一直都是思想天馬行空,行為專一的好男人。在略微休息了一會兒之後,吳瑞拄著臨時手杖,抬頭看了一眼劉波指給的小山,再次展開了與原始叢林的大纏鬥。幾十年前紅軍長征也就這個樣子吧,哥也小小的體驗了一下,更是不要錢的。
一路上,吳瑞都是看的十分仔細,卻沒有發現太多的痕跡。那天晚上,吳瑞實在無法想象那兩個將自己爆頭的人是怎麼走完這段山路的。隻憑聽到的兩句對話,兩人並非是衝自己而來,逃得有點狼狽。
當一個小時過去之後,吳瑞終於開辟出一條康莊小道,勝利到達了那個小山腳下。坐在一塊石頭上休息,吳瑞有一種極大的成就感,莫名的十分自豪,他·媽差點把自己都感動的哭了。
“是不是可以當做滄桑,勾搭一下水靈小白菜呢?”吳瑞一手托著下巴,已經到了自戀的無以複加的地步。“似乎大學生還真沒誰有這種經曆。恩怨,,複仇,暴打……額,不,打鬥,很有遊俠範兒嘛!”
當吳瑞端正自己的複仇心態,審視身前這座無人涉足的小山時,終於發現了一點線索,讓吳瑞更是自信心膨脹。
“狗日的!這裏果然是案發地之一呀!”吳瑞很興奮,臉上的火辣都忘記了,雙目浮動,思想火花在蔓延整個地球。這一刻,吳瑞就像一個真正的考古學家,或者說是一個警探,如同一隻土狗或者警犬,細嗅著這裏的任何一點蛛絲馬跡。
就在吳瑞坐著的大石塊旁邊,有一小塊石灰石沾滿泥土,翻出了原先的那個小坑,很明顯,這個小石子是最近被翻動開來的,在旁邊還有一塊擦出的痕跡,很明顯是鞋子一滑留下的。
“踏破草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吳瑞很得瑟,終於找到了一些線索,距離自己報仇大業又近了一步。雖然接下來還有不知多少步,但一定是在靠近,即使隻是一小步。
沿著這個擦痕相反的方向,吳瑞很快再次發現了一些新線索。在山坡上,漫漫的野草灌木叢中,有著兩條略微明顯的痕跡,有些狗尾巴都折斷,倒向山腳方向。
“如此看來,那兩個狗日的肯定是這座山上下來的。不知道他們半夜在這山上幹什麼?此中必有隱情呀!”
吳瑞沿著有跡可循的線索慢慢向著小山上走去。山下一直都是低矮灌木,倒是山頭上有著許多鬆柏,青蒼鬱鬱一片,將山頂包裹嚴實,透著一種陰森森。抬頭看著近西山的太陽,也沒讓吳瑞心中陽光。
群山蔥蔥,隻是太過寂靜,茫茫林海沒有盡頭,即便是陽光燦爛,夏花爛漫,卻總讓人感覺不到人氣。當一陣山風吹來,吳瑞不自禁打了個冷顫,心中猶豫起來。
“也許他們隻是偶爾路過這裏,找不到什麼痕跡也說不定呢。”
“不可能,誰會在大半夜的來這個陰森深山裏。作為一個曆史學家,必須保持嚴謹公正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