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良在深坑底下感覺整個山體一陣顫抖,山崩石裂的聲音讓他雙耳嗡鳴,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後來就聽見乾可心大聲的喊:“爹!爹!爹!我是心兒,原來你還活著呀!我......。”
乾可心見到多年不見的父親,激動得哭了起來,想起這幾天發生的一切,委屈的淚水如泉湧般流了出來。
乾天關一見女兒哭成個淚人,連忙收氣調息,使了一個幻影挪移,瞬間擁抱住自己心愛的女兒,安慰道:“乖女兒,別哭了,你爹我今日出關,就是為了讓女兒高興的。”
乾可心抬頭用淚眼看了看乾天關,覺得爹好像變了一個人,長發披肩,胡須飄逸,臉龐顯瘦,顴骨高高,讓人覺得既威嚴又神秘。
她覺得隻要爹回來了,天就塌不下來。
於是趕緊說道:“爹,快點回家救娘和哥哥,隻要你把靈脈真經交給雷天賜,他們就不用死了。”
“哈!哈!哈!放心吧,女兒,你剛才說的話,我閉關的時候都聽見了,你娘他們當然不會死,要死的人當然是雷天賜。走吧,我們現在就回乾宗府。”
武良在陷阱下麵聽得一清二楚,知道殺父仇人乾天關已經出現了,一聽乾天關要走?武良此時著急了,大喊道:“別走老賊,有膽量你把我先放出來,你我的賬今天必須算清楚!”武良仰著脖子焦急的望著牢籠的頂部,不知道乾天關能不能放他出來。
忽然,一聲轟隆隆的巨響,頭頂的籠門打開,漏出一片開闊的天空。
武良不敢怠慢,沿著鐵柱,幾個縱身飛躍,忽的跳出籠外。隻見一個身穿青袍,瘦骨嶙峋的長者,披頭散發的站在前麵,乾可心乖乖的依偎在他身旁。
他把鋼叉一橫,狠狠的對那青袍男人說道:“你就是偷搶我家靈脈石,害死我爹娘的乾天關?”
“臭小子,我本不想理你,無奈你自己找死。那靈脈石原本又不是你武家的,難道隻許你爺爺偷,就不許我乾天關搶嗎?”乾天關強詞奪理道。
“我可沒有你那麼多廢話,你害死我爹娘,我今天就得讓你償命。”
“哈哈!口氣還不小,我倒是挺欣賞你的膽量,不過你爹娘可不是我殺的,他們是被白雲峰山頂上的白毛獸給冰封了。”
冰封了?那不就是死了嗎?還說不是他殺的!我妹妹月兒不見了,乾楓也說和他沒關係,乾家人果然都是卑鄙無恥的小人。
想到這裏,武良怒氣難忍,幹脆不再說廢話,掄起鋼叉就朝著乾天關頭上砸了下來,速度與力量十分迅猛。
乾天關已突破靈脈三層,修為已今非昔比,能明顯感覺到武良的這一股力量非同尋常,同時心裏也感到很詫異,這小子的力量怎麼這麼大?
隻見他輕輕地使了一招幻影挪移,很輕鬆的躲過武良這一擊,右手抱著乾可心忽的來到武良身後,左手輕輕一推,使出一個靈脈波,朝武良身後打了過來。
武良哪裏能躲得過去,隻感到一股強大的氣波湧來,將自己擊飛出百米之外。這一記靈脈波把武良打得鼻口穿血,渾身的骨肉酸麻。若是普通人經受了這一擊,早已粉身碎骨,還好武良練就了一身銅皮鐵骨,沒有當場斃命。
他咬著牙,慢慢的爬了起來,雖然還想發力攻擊,但已力不從心,武良單腿跪地,用鋼叉勉強的支撐著身體。他用憤恨與不屈服的眼神死死地盯著乾天關,表現出了他的不甘心。
乾天關一愣,這小子居然還沒死?立即抬手一揮,又向武良發出一擊,這一擊武良必死無疑。
“不要殺他。”乾可心大叫了一聲。
乾天關猛一變力,氣脈波也隨之變了方向,轟的一聲,將武良身後的一座雪山包擊的粉碎,武良就此撿了一條命,本來一心向死的武良,突然死裏逃生,自己也不明白乾可心為什麼要救他?
“為什麼不能殺他?”乾天關不解的問女兒。
“不為什麼,總之女兒求您放過他吧!”乾可心回道。
“好!好!好!我女兒不想讓我殺人,我就可以不殺。”乾天關說完,回頭對著武良罵道:“臭小子,你記住了,今天可是我女兒救了你一命,那你就是欠我女兒一條命啊!什麼時候她叫你還,我就來取!哈哈哈!......。”
乾天關帶著女兒展開禦氣飛行,忽的一下飛了出去,他的笑聲還在武良耳邊,人影卻已蕩然無存。
武良眼見仇人遠去,自己卻沒本事報仇,心裏真是有說不的難受,從前覺得自己還有些本事,眼下自己就是一個無用的廢人。
爹娘沒了,爺爺死了,妹妹也不知去了哪裏,現在我孤身一人在這茫茫雪山之上,到底該何去何從?
武良忽然想起乾天關剛剛說的話,爹娘在雪山之巔被白毛獸冰封了,不管是真是假,我要爬到雪山之巔,去找我的爹娘,就算死也要與爹娘死在一起。
想到這裏,武良直起身,抬頭望望白煙浩渺的雪峰,然後一步一步的,一瘸一拐的,艱難地向雪山頂上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