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逢這些日子去那寺廟的次數少多了,他想隨它去吧,兒子也是一個大人了,也不能讓這個事情一直像一條毒蛇一樣纏的他甚至都無法呼吸了。
趙逢居然有了小蔑的一些信息,就是以前他沒有搬離嶽山縣時,他家附近一個十來歲的女孩兒,當然現在已經是大人了。估計已經成為了孩子的娘了。
趙逢起初也沒有注意到那個挎包的簾子下麵繡著的圖案。
有一次他在外麵的酒館裏喝多了酒,因為頭暈眼花,一個踉蹌跌在地上,
那時正是晌午。
一個在大晌午就喝醉的人除了是酒鬼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有心事,一個心事重重的人。
趙逢因為兒子的事情,操碎了心,早已經從一位得體的老教書先生變成了一個經常因為愁緒而爛醉如泥的“路人“。
“路人”這個詞也變成了網絡用語,路人好像就是走路的人,可走路的人並不一定都是落魄的,但最後為什麼就歸到了“落魄”“陌生”“互相不來往”這類不太和諧的情感上麵了?
會不會因為古代的時候,那些總是在行路的人都是窮困潦倒的,逃荒或者躲避戰亂?
趙逢也把自己變成了一個路人了。
把自己變成路人的趙逢多麼希望兒子能早一天回到他的身邊。
光陰似箭。
一轉眼居然已經快二十年過去了。
兒子應該已經四十歲上下吧?
模樣是不是已然改變?
動作呢?舉手投足還是原先的樣子吧?
如果就這麼在路上相遇,會不會認不出來了?
趙逢認不出來兒子?
兒子也不記得趙逢了?
因為想念一個人,所以特別哀傷……
據說,秦始皇修建長城時期,他們抓來的壯丁裏麵,有一個叫範喜良的。
喜良,喜結良緣的意思?
故事最開始是這樣的
農村地區住著兩戶人家,一戶人家姓孟,另外一戶人家姓範。
聽上去應該是一個簡單的故事吧?
孟大爺無兒無女,他在牆邊種了一棵葫蘆,這一年,這棵葫蘆樹越長越茂盛,枝葉都伸展到了牆的另一邊去了,還以為是姓範的那戶人家種的。姓範的那個人家也是無兒無女的,其實他們以前有兒女,但是兒女們成家之後都在很遠的地方,幾乎不回來了,所以他們也好像是無兒無女的人了。範家的二位老人平時看見小孩兒可喜歡了,恨不得馬上上前去親一親……
秋天到了的時候,孟大爺的葫蘆樹結了一個超乎尋常,特別巨大的葫蘆,能有多大?如水桶一般大?應該就是這個樣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