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個大頭鬼!”一條白影掠進,一拳把那個還沒說完話的大漢打倒在地。
是一個公子哥兒,和小薑他們差不多大小,隻是有一種十分欠扁的感覺,一身白衣並不勝雪,上麵還有幾朵俗不可耐的ju花。
“丟人。”小薑暗暗說了一聲。
“沒錯。”滿武應和道。
“你是什麼人?”幾名大漢喝道,但他們不敢動手,因為他們也知道,這種出場的角色都不是省油的燈。
“好說,江湖人稱‘白蓮神拳’的常通!”白衣青年朗聲道。
“白蓮神拳常二爺?”三名大漢幾乎同時驚呼。滿武亦變了臉色。
“怎麼?他是什麼來頭?”小薑似乎沒有聽過這人的名號,低聲問滿武道。雖不知這常通有沒有名氣,但從小薑的反應便可輕易看出其名頭一定大不如鄧小花。
“他是江湖上近幾年出現的新秀,‘白蓮山莊’的二公子,傳說一手‘白蓮拳法’已不在他老爹之下。”滿武用了比常人慢一倍的速度把話說完,聽得小薑比較吃力。
“哦,那他老爹的功夫怎麼樣?”
“聽師父說過,是一流高手。”
“有看頭。”小薑放下了酒杯,認真的看著那四個人,他做事一向一心一意。
“原,原來是常二爺,不知小得有什麼地方得罪了您的,還請海涵。”那被打的漢子不但沒有一點火星,還必恭必敬地向常通請罪。
“你原來沒得罪我,但剛才得罪了!”常通講一個字一個字說的很重,很囂張。
“不知……”
“啪!”又是一拳,那百十斤的大漢竟被打飛起來,之後重重地摔在地上。其他兩名漢子已是麵如土灰,一動也不敢動。
“還不知?張員外和我們常家是世交,如今由我坐鎮張家莊,無論誰來了都得老實地來,乖乖地走!明白嗎?”常通把話音提得很高,似乎也想讓世界上所有的人聽見。
其實張家和常家八輩子打不著關係,一個在東,一個在西,那有世交這回事?隻是不知張巨富花了多少銀子把這位常二爺請來當一個保鏢。
“是是是……有您常二爺坐鎮,天下一定太平,一定太平。”那大漢已沒有再爬起來的力氣,隻能嘴上討好常通,保一條性命。
“我看未必吧。”一個很冷的聲音,很冷很冷。
循聲望去,是一個一直坐在角落喝酒的中年男子,說他是個中年男子,完全是從他的聲音來判斷。因為他的全身都裹在一領藍袍下麵,臉亦沒在藍袍中。
這個人才令小薑心頭一寒,口中忍不住道:“高手。”這個人方才一直在喝酒,但一點也不特別,很不起眼。但甫一開口就給人一種從足底發涼的寒意,比那個鋒芒畢露常二爺不知厲害多少。
常通見了那名男子,竟也不禁一顫道:“原來是李大先生,常某人失禮了,請李大先生莫要見怪。”話語是說不盡的恐懼和巴結,很顯然,這位李大先生比他強太多了。不然一個象他這樣囂張跋扈的人不會如此低聲下氣對別人說話。
“喝酒就喝酒,哪來那麼多話?你是來喝酒便喝酒,不喝就別在這丟人現眼。”李大先生說話沒有抑揚頓挫,但卻很管用。因為常二爺已乖乖地退出了酒館。
“回來!”李大先生喝道。
“李大先生還有什麼事情吩咐。”常通馬上又又折了回來。
“你不要高興,別以為我不敢殺你。若不是我與你共受雇於張員外,你早是一具死屍。”
“是是是。多謝李大先生手下留情。”
“把這裏你打壞的桌椅錢賠了,再滾出去。難不成還要被打的人賠麼?”
“是是是,常某照辦。”
在常通向掌櫃賠桌椅錢時,小薑似乎發現李大先生朝自己這邊看了一眼。
“滿武,那人是什麼來頭。”小薑小聲問。
“‘冷血太歲’李玨。”滿武小聲回答。
“他有一句話說得很好。”
“哪一句?”
“喝酒就喝酒。”
喝酒就喝酒,哪來那麼多煩人的事?該是負責就你負責,為什麼要別人來代你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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