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或許是想在危險來臨之際可以快速地將身邊的人推出去。
不過不論她們如何發抖求饒懺悔,那個前些日子夜夜質問她們的聲音都沒再出現。
飄蕩在耳邊的隻有風聲,時而嗚咽回旋如含冤不明,時而淒厲尖銳如野獸嚎叫。
不遠處的村莊萬籟俱寂,連狗都已經進入了夢鄉。
而這一片小小的天地卻如被死亡籠罩。
“杏兒,你說我們能活下去嗎?”
“我們是不是不該聽她的?我們明明躲在屋子裏他進不去的。”
李杏兒臉色蒼白嘴唇哆嗦,“蠢貨,若真的是趙三, 你以為那破門破窗戶能擋他幾天?”
……
蕭家小院。
李沐已經沉沉睡去,不知是夢到了什麼美夢,連嘴角都還在微微揚著。
而身旁本應該沉睡的蕭玨唰一下睜開雙眼,慢慢撐起身體,良久在李沐嘴角落下一吻,放輕動作下了床。
在木門發出一聲輕微的咯吱聲的同時,伍堅的房門被從裏打開,蕭玨閃身而入。
伍堅回身輕輕將門掩上,轉身,“殿下。”
蕭玨負手而立,“他怎麼會到平安縣來?”
伍堅搖頭,“不知,幹乾是陛下身邊的人,怕是夫人的事藏不住了。”
蕭玨:“皇兄知道阿木的事情倒是無妨。隻是如今還不能讓阿木知道我的身份。”
伍堅疑惑:“殿下與夫人既為兩情相悅,是何身份又有何關係呢?若夫人知道您的身份說不得高興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伍堅的話不無道理,若是普通女子知道自己的丈夫竟然是金尊玉貴的王爺定然是歡歡喜喜的。
但是阿木不是普通女子。
在她的心裏皇權代表著壓迫,代表著不自由,代表著諸多的條條框框。
盡管蕭玨有信心讓他的阿木即便是在皇城也可以隨心隨性,但她會信嗎?
蕭玨搖頭,“這件事我自有打算,你明日去一趟縣裏,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幹乾暫時就不要再出現在這裏了。”
“是。隻是幹乾既然出現在這裏那定然是陛下的意思,若是……”
“無事,我猜皇兄隻是派他來看看我瘦了還是胖了。”蕭玨篤定道。
伍堅:派禦前侍衛千裏迢迢趕來南方就為了看看殿下瘦了還是胖了?
但是伍堅不得不承認按照陛下的性子,王爺這個猜測極有可能是真的。
“對了,讓他告訴皇兄。少幹活,少生氣,多睡覺,也別惹皇嫂生氣。那些官員們拿著那麼多俸祿是幹什麼吃的?”
“哦,還有讓他別再派人來了,若是把他弟妹給嚇跑了,我們兄弟倆就隻能演武場上見了。”
伍堅嘴角直抽抽。
就這朝堂上那群閑的沒事摳腳放屁的禦史們還要天天說宸王功高蓋主,意圖謀反。
伍堅正在點頭,蕭玨又說:“算了,我還是親自給他寫封信吧。免得到時候又耍賴說下邊的人沒把話帶到。”
伍堅:陛下多保重。
伍堅找出筆墨,蕭玨筆走蛇龍,半刻鍾後將紙拿起來隨意吹了吹拍到伍堅懷裏。
伍堅掃了一眼,和王爺剛剛交代的一字不差,連個潤色都沒有。
“你有意見?”蕭玨盯著伍堅變幻莫測的臉。
伍堅忙將信仔細揣到懷裏,“哪能呢?陛下和殿下兄弟情深羨煞旁人。”
蕭玨擺擺手朝門口走去,在手即將碰到門的時候又轉身道:“對了,你的腰大約寬了兩寸,自己看著辦。”
伍堅瞳孔瞬間變大,驚恐的眼神看向蕭玨,然後留給他的隻有門板,蕭玨早已施施然離開。
伍堅忙掀起裏衣,伸手去捏自己腰上的肉。
果然原本硬邦邦的肌肉現下已有了幾分軟化的跡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