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曰：盡信書不如無書。聖人都說不要完全相信書本，要在書本的基礎上學會自己思考，學會獨立地看待問題。而你卻說因為前所未有就為邪術？”
“你這是巧言令辯，你今日所為和聖人之言有何關係？”
李沐搖搖頭，“大兄弟這書讀的真是……”
“聖人說盡信書不如無書，難道獨指書本嗎？書為何物？書乃記載之物，記載已有之物，記載已有言論，記載著書之人所思所想，我說的可對？”李沐聲音不疾不徐道。
那人被李沐氣勢所迫，半晌道：“對。”
“那不可盡信書便是說不能完全相信已有的東西，前人的言論，我說的可對？”
“對……”
“那你因此前從未見過此種施救之術就輕易稱之為邪術，如此可對得起聖人的諄諄教導？你可曾問過我為何如此施救。又可曾問過我為何能將人救活？況且撇開聖人之言不論，時間前進朝代更迭，有多少東西是原來沒有而現在有的？有多少藥方是今日所創而前人不知的？有多少藥材是前人未用過而今日發現藥性使用的？你卻僅憑前所未有就妄下論斷？你不問青紅皂白不管我救人一命的事實就輕易將之稱為邪術，輕則損我名譽，重則會害了更多人性命！”
一段話說的字字清晰，鏗鏘有力，最後一句李沐聲音冷了些。
那讀書人被李沐用聖人之言一步一步引導承認自己的錯誤，此時臉色已經十分難看，聽到李沐說會害了更多人性命忍不住反駁道：“為何會害其他人性命？你這是汙蔑！”
李沐卻嗤笑一聲，“汙蔑？”
說完不理她，轉頭看向其餘人開口問：“若我今日沒有辯駁，大家可會默認這是邪術？”
“會。”
“那若是往後遇上類似的問題可會用此種方法施救？”
“邪術如何能用？”
得到答案的李沐轉向那讀書人，問：“如此這般你可明白了？若今日我的施救之術因你的口不擇言成為人們口中的邪術，那些溺水的明明還有救的人會不會因此真正的失去寶貴的生命？如此你還覺得你今日所為不會害人別人嗎？”
圍觀的人大多沒有都是左右搖擺的性子，這句你說的對我就信你，下句他說的對就信他。
此時看那讀書人無話可說的樣子，即便有些東西聽的不是很明白但也知道大概是那讀書人搞錯了，此時又紛紛調轉矛頭開始指責他。
“就這還讀書人呢？這不是害人嗎？”
“就是啊，虧我剛開始聽他是個讀書人就覺得他說的是對的呢。”
“真是的，不懂就不要亂說話啊，這是心腸壞掉了？”
“哎，當初我家那三小子要是遇上了這位夫人說不定現在已經娶媳婦了呢。這救人的東西怎麼會是邪術呢？讀書人也不能胡亂說話呀。”
“嘖嘖，就這還讀書人呢？這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還不如一個女人呢。”
此時那讀書人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隻見他盡力裝作聽不見那些聲音，顫抖著唇問李沐：“我是出言輕率了，但你又如何解釋為何明明已經死了的人又活了？起死回生又豈是人力所為？”
說到這裏李沐撐著蕭玨的胳膊站直了些。
雖然說自己人工呼吸是邪術肯定是不行的，但是也不能讓大家以為這真是什麼起死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