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和蕭玨在高高興興地談論新房子的建設,而李大山家卻因為聽說了一件事氣得都要嘔血了。
之前李沐將肥皂交給李大海和劉蘭兩口子的事沒告訴任何人,結果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讓那一家子知道了。
曹翠翠想著做肥皂賺的那白花花的銀子都流向了李大海兩口子的口袋氣的飯都吃不下了。
當初知道李沐和蕭玨做這個營生的時候她就想上門鬧的,可是被李大山給按住了,怕真讓村長給趕出村子。
但是現在那個賤丫頭寧可將銀子白送給外人,也不給自己爹娘兄弟,實在是太可恨了。
前些時候她還納悶怎麼幾日不見,大海家的那一對兒丫頭和小子怎麼長的越來越白潤了,感情是拿她們家的錢吃山珍海味養出來的啊。
李秀秀捏著針線坐在堂屋繡花,李大寶在旁邊的桌子上在寫字,李大山則蹲在地上吧嗒吧嗒地抽旱煙。
曹翠翠看著這父子三個真是氣得夠嗆,一個個指過去開罵。
“你們幾個窩囊廢,那些錢都應該是我們的,她李木是我們養大的,她的東西憑什麼不給我們要給李大山兩口子?秀秀你不是想嫁有錢人嗎?沒有一份厚厚的嫁妝你在婆家抬得起頭?大寶還要讀書,那紙筆多貴?馬上就要買不起了,李大山你想讓兒子當一輩子的泥腿子嗎?”
李秀秀聽了曹翠翠這番話,眼神微微一閃,但是看爹和弟弟沒表態又若無其事地低頭繡花。
李大寶沒什麼心眼,最近又讀了些書,懂了點道理,撇著嘴說:“娘,李木上次差點擰掉我的耳朵。況且不是說那方子是蕭玨家的嗎?這事我們不占理吧?”
曹翠翠恨鐵不成鋼地瞅他一眼,“占理有什麼用?要到錢才是最主要的,就算不能把肥皂的方子要過來,李大海兩口子多少也要給我們些銀子這事才能算完。”
“我們不去李木家鬧啊?”
“你是不是傻,柿子當然挑軟的捏。”其實曹翠翠也是有些怵李沐和蕭玨的。
一直當自己是啞巴的李大山終於開了口,“你們娘說的有理。”
一家人就這樣定下了捏軟柿子的計劃。
第二天李沐和蕭玨正在因為院子裏種什麼花而爭執不下的時候,李大山隔壁的王嬸子匆匆上門了。
“李木,李木,李大山兩口子去大海家鬧起來了,李木你快出來呀。”
李沐和蕭玨對視一眼,暫時放棄了說服對方的想法,匆匆出門。
剛一開門就看到伍堅冷著個臉站在王嬸子麵前,而王嬸子麵色僵硬,一看到李沐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
一把拉住李沐的手將人拉到一邊,自以為很小聲地說:“小木呀,你們家什麼時候來了這麼一個凶神惡煞的人?往那兒一杵跟尊煞神似得,嚇死我老婆子了。”
伍堅:都是什麼眼神,真正的煞神就在你們旁邊看熱鬧呢。
真正凶神惡煞的人此時穿著一身天青色的薄衫,才長身玉立地站著,用揶揄的眼神看著伍堅。
李沐也想笑,伍堅那張臉確實唬人,但是接觸了這麼長時間才發現他真的隻是臉冷罷了,其實私底下是個嘮嘮叨叨的性子。
李沐拍了拍王嬸的手聊做安慰,解釋道:“王嬸,這是我們從縣城請來看家護院的護衛。”
王嬸一愣,繼而反應過來,“好好好,你們這情況確實得有幾個壯士的漢子在家裏鎮著,那身板看著就能打。你們家蕭玨好看是好看就是太瘦弱了,怕是不頂事兒。”
眼看著王嬸話題往下偏,李沐連忙問:“嬸子剛剛說李大山一家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