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皂製作完第三天，李沐早起查看的時候發現已經完全風幹了。
吃罷早飯，李沐和蕭玨兩個人坐在庭院裏麵對麵，神情嚴肅。
“開始脫模吧？”李沐說。
蕭玨發現自己竟然也有些緊張，一時間有些失笑。
“好。”
脫模的過程很簡單，蕭玨將盆倒扣過來，李沐不輕不重地在盆地周圍敲擊，很快一個盆地大的橢圓形大號肥皂就脫了出來。
其實，還挺醜的，和現代的肥皂完全沒有可比性。
首先顏色是灰白色的，表麵也不是十分平整。
不過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還得看它的清潔力，實用性最重要，外表後期都可以改進。
“先切一塊下來吧，”李沐和蕭玨說。
蕭玨點點頭，去廚房取了刀出來。
李沐則是去西屋找了一件自己做飯的時候弄上了油汙的衣服。
這是李沐特意沒洗，就留著今天做實驗的。
蕭玨拿著刀對著肥皂比劃，李沐伸手指了指，“先沿著邊上切，中間留一個大的方形，之後再切成小方形。”
“行。”蕭玨手起刀落，四刀下去，邊沿的條被削下去，就剩下一個大號的長方形肥皂。
李沐將衣服泡在洗衣盆裏浸濕，撿了一點肥皂邊角料，準備開始實驗了。
深呼吸幾次之後，李沐鄭重道：“我開始了。”
蕭玨神色也很嚴肅，若是讓熟識的人知道還以為是在做什麼生死存亡的決定。
“好，開始吧。”
李沐便在蕭玨火熱的目光中，緩緩將肥皂塗在那塊油汙之上，然後開始搓，搓，搓……
大約搓了二十幾下的時候，將泡沫衝掉，擰幹衣服上的水分，撐開對著陽光查看。
下一刻李沐就忍不住咧開嘴笑了，“蕭玨，我們成功了，成功了。”
蕭玨看著她那張算不上好看的臉上的明媚笑容和眼裏耀眼的光，也不由得露出了笑意。
順著她的目光看向那件衣服，發現原來那麼大一塊油汙竟真的完全看不到了。
蕭玨暗道，竟是真的……
突然想到離京前大覺寺住持了緣說的話，那個自己當時當個玩笑聽的話。
“王爺若要往南方去，不若去這個地方看看，也許會有些奇遇。”
年過半百慈眉善目的大和尚用手指沾上茶水在桌麵上寫了三個字：靠山村。
當時蕭玨不明所以，問：“住持何意？”
了緣輕念佛號：“阿彌陀佛，王爺遇到了便懂了。”
——
“蕭玨，怎麼樣？沒騙你吧？”
蕭玨回神，笑道：“你這個夢還真是神奇，要是往後能再夢到什麼稀奇東西就好了。”
李沐換了一盆水投衣服，遮住眼底的情緒，“奇夢怎麼可能一直有。”
蕭玨盯著李沐的動作，半晌道：“那倒也是，這些肥皂你打算怎麼處理？”
李沐也沒瞞著他，“我打算拿到縣裏雜貨鋪賣，賺點錢，也不能一直在你這裏白吃白住。”
蕭玨把玩著肥皂的手一頓，“倒也不算白吃白住，你幹活了。不過你這個主意倒是不錯，雜貨鋪的掌櫃們見的東西多了，自然懂這東西能不能賣，好不好賣，又值價值幾何，比自己擺攤賣強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