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的魏月瑤與往常不可同日而語。倚靠欄杆,滿心滿眼全都是心事。
自打昨天,知道父母不是自然死亡,她恨不得將那人千刀萬剮。
她是死過一次,本就不再屬於這人間。上天垂憐,給她機會。活著的,或許隻是帶有之前意識的肉體。
看著樓下來往的人,有情人成對,一家人成群,兒童歡聲笑語,打鬧嬉戲……
這些她曾經都有過,如今,卻離得很遠。
喧囂的隻是外麵,她這一隅,始終沉寂。
今生一人,她應做到眼角無淚,心中無傷,內心無懼。
“少東家,樓下有合適讓你看得如此出神?”
魏月瑤被這突如其來的男聲嚇了一跳,白陌殤不知何時,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身後。“你這人未經他人的允許怎麼擅自闖入這閣樓?”她厲聲質問,像是被撞破了心事一般。
“東家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地方不是會客的地方嗎?又不是什麼女兒家的閨房。難道這地方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碼?”
他打量這地方,這是他第一次來,覺得這地方布置得挺雅致。瞧著她這身打扮,確實像是換了個人,連眼神都和之前的大不一樣。
她還是原來那個人嗎?
“再說了,我來的時候,他們是知道的。”他指了指門外,那裏確實有自己的守衛。每次來人他們都會提前彙報的。估計是沒聽到罷了。
“你幹嘛!”四下無人,本就已經很近的距離,他又向自己這邊邁步。
“你似乎很怕我?”他再次逼近。
起初他隻是想走過欄杆的那邊,見到她如此懼怕,也就突然改了主意。
“公子開什麼玩笑,我們素不相識,怎會有害怕這一說,隻不說這四下無人,男女授受不親,你這般,被人看了去終歸是不好。”她直視他的眼神。
“這時候到是膽子大!”他笑。“我差點都被你這模樣給騙了。換了身衣服和身份就假裝不認識我?不知道你這又是從哪裏偷來的,或者是冒充誰的身份?”
“公子慎言!我不知道你說什麼。你也是有身份的,說的話,怎如此兒戲?”
“是嗎?”
撕拉一聲,臉上的麵紗被他奪了去。
魏月瑤下意識便是給他一個大嘴巴子,卻被他靈活的禁錮住那隻打來的手。
“還說不認識我!”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證明什麼。他和她也僅僅是幾麵之緣,每次見麵都是那種被她恨得牙癢癢的那種。
“那又怎樣呢?我們很熟嗎?還是像你這樣的人見不得別人好?”此時的她眼睛裏毫無懼色。“還是說像你們這樣一出生身份就高高在上的人,很喜歡給別人扣上莫須有的罪名取樂。這大街上,這城中有起那千萬萬我這樣的人,為何你唯獨抓著我不放?我已經說了,你那東西不是我偷的,沒有必要騙你。若是你不信,可以直接說怎樣能不再糾纏,給你一隻我的手怎樣,以後咱們淨水不犯河水!!”
魏月瑤未得他點頭,舉起自己的一隻手,向欄杆砸去。
她的手,真手又斷了。。。。。
汗流浹背!
她隻是想早點結束他這莫名的糾纏,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要是真的能擺脫眼前人的打擾,一隻手她舉得值得。
他慌的,他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外麵的下人進來,把他團團圍住。也驚動了樓下的掌櫃。
“一隻手可以還你了嗎?”
他未說話。
“要是一隻手不行,再加一隻!!”
“東家!!!”掌櫃幾人在門驚呼,想要製止她這行為。
白陌殤也早在她抬手的瞬間製止。這女人真是瘋了。他想著。
“你瘋了嗎!!”
“就為了證明不是你偷的,居然自廢一雙手!?!”
魏月瑤覺得從他嘴裏說出的話當真一套又一套。他之前不也是覺得是她偷的斷了她幾根手指。她現在不過是想速戰速決,不想再被糾纏罷了。
“我覺得值得!!夠了嗎?”
“夠了!!”
其實就算是她偷的,他也已經不追究了,更何況經過上次從她身上掉下來錢包,他總覺得那可能也是誤會。
今天上來,也是鬼使神差罷了,他並不想真的去追究什麼。隻是,沒想到還是出了事情。
“你可以走了!!請,我這裏不歡迎。要是今後無事,別來了。”她一字一句艱難吐出。每一句話都牽引著手部的疼痛。
他走出人群,沒人攔著。他當真不收到她的待見。不過這也沒毛病,他見一次傷人家一次,又怎麼可能受到待見,更何況他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要是今後無事,別來了。”她說的。可是她這地方本就是品茶水點心的地方。
他沒有說話。路過以年輕人的身邊,還被他惡狠狠的警告,還是那個一個月前把她護在側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