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
他想問帶他來的那人，沒想，一轉眼便不見了。
這裏果真是柴房，赤落溪開到這裏，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小二把他領到此處，便離開了。
他站著也不是，坐也不是，總覺這不是招待人的地方。哪怕是月歸樓沒有更好的地方，但總覺得什麼地方，都比這強。
偶爾還能看到鼠串。他站了很久，腿都麻了，隻能找到地方坐下。一會便睡了過去。
“來人呀，賊，快來抓賊！！！”一人大叫。
“小賊，往哪裏跑！！”一人喝斥。
“他往柴房那邊去了！！”一人指路。
“看我們抓到，不打死你！！”
……
外麵的叫喊聲很大，赤落溪此時也醒了過來，向門外探著腦袋，看外麵發生的事。
“大家快來！那小賊在柴房！！”
那夥人拿些手臂粗的木棍跑了過來，赤落溪看著陣勢，怕解釋不清，跑了。
後麵幾人哪裏肯罷休。
“那賊要跑，抓住他！！”一人叫嚷。
突然一人從前麵拿個大麻袋直接把他套住，順勢易推倒。赤落溪套著個袋子，摔了個四腳朝天。
“抓住他了！！”
他努力掙紮，還是起不來。
“你們認錯人了，我是你們東家的客人！！”他嚐試解釋。
“啪”的一聲，一腳朝他踢了過來。正踢中他的肚子，疼得他直叫喚。
“怎麼不解釋了，你倒是說話呀！！偷了我們八爺的東西就想走！！”一人說。
原來，他們是把他認成偷東西的賊人了。
“我沒偷東西，不信你看清楚，賊是長我這樣嗎？”他掙紮著想把自己從袋子裏摘出來。
“不是你，你跑什麼呀！！”
“剛剛為何不說！！”
袋子裏的人疼得咬牙切齒。身子在地上不停打滾。他很有骨氣把到嘴邊的聲音吞了回去。
一人見他能耐，又踢了一腳。他再次滾向另外一邊。迷糊中，好像抓住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
“咚，咚，咚……”對麵傳來另一個人的腳步聲。他以為有救了。
“八爺！！”
“八爺！！”
“賊人你們可是抓到了？”
“抓到了！”
“他媽的，給八爺我往死裏打！敢偷我的東西，是活膩了。”
隨著來人的一聲吩咐，拳腳加棍棒盡數落在赤落溪身上，即使此時他叫聲再大聲，也沒人聽見。
袋子已經開始沾有血跡。
“停！得了。”
那個叫八爺的人發話了。眾人也停了下來。他終於有了喘息的機會。
“把東西拿過來，走了。不要給我鬧出人命，要他這人命，惹得八爺我一身騷，劃不來！”
幾人丟下棒子，走了。
他這話，赤落溪小時候也聽過。那時候他還是個起初流氓的叫花子，和一群乞丐一樣被熊孩子追著打的時候，他們的父母也是這麼說的。
他此時疼得動彈不得。不知過了多久，一女子的聲音傳來。
“林叔，見你把客人領到廂房，怎麼領到柴房。怪不得我在那邊等了很久不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