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這狗怎麼處理?”一男子手持佩刀,看著被大白狗咬死的野狗,問還未進來的人。
這乞丐真是命大,恰巧他們路過,才逃過一劫。不然此時地上人早就進了狗肚子。
門外那人傳來冷冷的聲音:“那人還活著?”
此時他才嫌惡的彈了彈她鼻子。
“沒死透,還有氣兒。公子可是要救?”他等候待命。
外麵的男子摸了摸在他旁邊威脅他轉的大白狗。
“你是想留那人?”
大白狗汪汪幾聲……
“雪球說救,那便救吧。”他喚那大白狗雪球。
大白狗脫離他的手心,直奔魏月瑤的身邊,親密的舔了舔她的手。她也動了動手指回應。
昏迷中她也能聽到腳步聲向自己靠近。感謝老天,她還是得救了。命懸一線,老天又給她留了一線生機。
“這家夥真醜!”冰涼的東西把魏月瑤覆蓋在臉上的頭發剝開,這語氣狗都嫌棄。
“雪球,回來,髒!”那人叫走大白狗,表情和他的仆人一樣。
果然!
“魑,雪球看上的,救他!”聲音一如既往的冷。
“是公子!”
他一向都疼愛他的雪球。女子也不見有這待遇。雪球跟著他走了,還不忘回來再次舔了舔她的手指。
一人一狗上了車,往別處而去。
車上。
“雪球,今天怎麼突然你又回到住的地方了?”
這地方是他第一次撿到它的,那時候它一身雪白,躺在一條臭水溝裏,奄奄一息。鬼使神差,平時連人都不救的他,居然去救一條狗。
“汪汪汪……”它看著宅子的方向,發出陣陣悲鳴。
剛剛還覺得饑渴難耐的她,此時感覺所有的水和食物都往自己喉嚨裏灌。
看到地上的乞丐有反應,他把身上的包袱丟在他身上,追上那輛馬車。
“人救下來呢?”他摸了摸雪球的頭。問外麵趕來的人。
“應該死不了。”
剛還在鬧的雪球,此時也安靜不少。乖巧的趴在男子的腿上,任他捋毛。
“近來了可是哪裏鬧饑荒?”
“不曾聽聞。”
“魅,你呢?”他問趕車的男子。
“公子,太平盛世,國泰民安,哪裏來的饑荒。”魅,規矩的回答。
“不是饑荒,那男子怎就瘦骨嶙峋。”
眾人不語。
“興許是他得了什麼怪病。”魑回答。
地上人確實瘦骨嶙峋,麵黃肌瘦。除了骨頭,就是一層皮掛著。這城裏,估計也找不到第二個。
他救了他,那乞丐暫時是死不了。但能不能活,確實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他這樣子,不入狗腹已是萬幸。
“也是可憐之人……”
突然發覺,他的遭遇似乎和雪球有點相似。
……
次日清晨。
第一縷陽光打在魏月瑤的身上,暖洋洋的,她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要說昨天發生的事情還有些不確定真實,當看到對麵躺著的被另一隻動物啃咬而死的野狗,她確定了小白來過。
她掙紮著起來,想去找那條白狗。
啪的一聲,一個包裹從她身上滑落,這才想起好像除了小白,還有兩個男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