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個月內，柳一凡結束了和何仙的關係，了結了和李葉的關係。這兩個和他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女人一道從他生活中消失了。想要的沒得到，不想要的也擺脫了，算是兩清。
一個下午，柳一凡再次走在陰濕、狹長的巷子裏。數日前，孟陽從門縫塞給柳一凡一封信，說那點小工資無法養活自己。柳一凡猜想，她可能又幹了老本行。柳一凡想勸說她，他一定要幫她，盡最大努力幫她一次。
孟陽母親照例對柳一凡進行了審訊，讓他交代和孟陽的關係。
孟陽哼著小曲進來，臉僵了幾僵便鬆弛了。她給母親十塊錢，讓她去買飲料。孟陽母親瞄著柳一凡，不情願地站起來。
柳一凡問孟陽是不是又幹了老本行。孟陽沒承認也沒否認，說她非常感謝柳一凡，但她不想再回去了，人各有命。柳一凡勸她不要把錢看得太重，孟陽反駁，沒錢喝西北風呀？不是為錢你們這些人為什麼削尖腦袋往上爬？柳一凡說至少該幹一種體麵職業，不然總有一天要後悔。孟陽不耐煩了，說她已經不是小孩子，她的生活與柳一凡無關，並很奇怪地問柳一凡是不是神經有毛病，為什麼揪住她不放。柳一凡沒有生氣，顯得死皮賴臉。孟陽讓柳一凡先走，說她今天累了，想好好休息一下，好好考慮考慮，讓柳一凡等她電話。
柳一凡看出孟陽是權宜之計。他告別了孟陽——他還要來，他絕不放棄。
出了巷子口，是一個小菜市。小販的吆喝聲長長短短，像混雜在一起的樂曲。柳一凡踩著吆喝聲離開，覺得那聲音特別親切，很想停下來聽一會兒。可是他沒法停下來，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拽著。
吆喝聲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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