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陸鳴迎著夕陽,行走在岷川城的街道上時,路邊的小攤販已經在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家了。
陸鳴摸了摸饑餓的肚子,朝街邊的一個叫清風閣的客棧走去。
陸鳴剛一踏進門,一個穿著灰黑色馬褂,肩上搭著一條白色抹布的店小二就迎麵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一番陸鳴,略顯不耐煩的說道:“呦,哪來的鄉巴佬,我們這清風閣可不是收容所,趕緊的,哪來的回哪兒去。”
說完正要抬手把陸鳴往門外趕去的時候,一隻有些蒼白的手拉住了店小二,“二狗子,不許無禮!”一個滄桑的聲音從店小二的背後響起。
那名叫二狗子的店小二覺得有人在後麵拉著他,正要發作的時候,聽見這個聲音,連忙回過頭,退到一邊,露出一個身形矮小的老頭,戴著一頂小瓜皮帽,皮膚蒼白的幾乎沒有了血色。店小二看見老者,連忙口稱一聲“三叔!”
陸鳴見一個店小二都欺負自己,不由得心中怒氣鬱結,正欲轉身離開。
卻被一隻手拉住了,陸鳴猛的一側身,想掙脫這隻手,卻發現拉住自己的那隻手紋絲不動。
不由得輕咦一聲。
“這位客官,最近這岷川城可不太平,看這天,馬上就要到宵禁的時候了,晚上有城防隊的在街上巡邏,如果不嫌棄的話,可否賞光在本店歇息一宿。”
言罷,便送開了拉著陸鳴衣服的手,陸鳴望了望空蕩蕩的街道。
隻能作罷了離開的念頭。
便跟著老者向內走去。
老者頭也不回的說到。
“二狗子,封門。”
店小二輕嗯一聲,關上了店門,拉上了門栓。
店小二心中雖然有疑惑,但三叔這麼做,必定有他的理由,自己也不用太多去想。
陸鳴將老者端上來的吃食吃掉後,又在老者的引導下,去到了客棧二樓的一間上好客房,安頓下來。
這一天實在太累了,陸鳴頭一沾著枕頭就昏昏睡去。
被稱為三叔的老者從二樓走下來,二狗子連忙上去伏住他。
三叔看著欲言又止的二狗子,心裏自然明白他在想些什麼。
“你是在疑惑我為什麼要拉住那少年吧”
三叔隨便找了張凳子坐下,二狗子聽見老人的話,也不說什麼,隻是點了下頭,表示默認了。
“你呀,一個大小夥子,還不如我這個半截入土的老頭子眼力好,你可知他腰間掛的是什麼東西麼?”
二狗子被這一問,頓時呆住了,自己的確沒有注意那少年腰間掛的的什麼,隻得向老者投來疑惑的目光。
老者招招手,示意店小二附耳過來,輕輕的在店小二耳邊說了一句話,店小二一聽老者的耳語,嚇了一大跳。
看著笑而不語的三叔,店小二不得不再次佩服三叔的目光敏銳,不愧是曾經叱吒岷川城的南派三叔。
此時在陸鳴的房間裏,正洋溢著紫色的光芒。
如果此時有人揭開陸鳴的衣服,就會發現,今天在選拔中被劍尖擦傷的傷口正在快速的褪去紅色,重新恢複了白皙。
陸鳴在昏昏睡去後,並未再次來到那個陪伴自己十幾年的夢裏,而是來到了一個灰蒙蒙的空間裏。
陸鳴疑惑向四周望去,伸手向灰蒙蒙的霧氣一揮,手掌帶起的的風把霧氣帶起了個小小的漩渦。
正當陸鳴認為這個地方隻有自己的時候,一陣咳嗽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陸鳴好奇的向發出聲音的地方走去,看見一道青色的身影正低著頭,盤坐在地上,身邊三丈內沒有一絲霧氣。
陸鳴抱拳一禮,輕聲說到“敢問前輩,此地是何處?”
這一句問出後,好似泥牛入海,沒有絲毫的反應。
陸鳴束手以立,青衫身影盤坐於地。
許久,陸鳴聽見青衫男子輕聲一笑,抬首說到“這是你的神識海。”
陸鳴看見青衫男子的臉,驚呼一聲,“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