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此時也是心驚膽顫,渾身發麻,但看著晴朗此時嚇的瑟瑟發抖,強忍著心中的不安,安慰道:“這個洞很是隱蔽,要不是那個水桶,他也未必能發現,隻要我們不出去,把草簾子放好,況且現在天也黑了,應該不會有人發現的。”
兩人說著忽然想起洞口還是敞開的,沒有封呢,連忙把洞口用草簾蓋住,又用大木架子給頂死。心裏稍微安下心來。回頭又看看那個男子,身下的地麵上己是洇濕了一大片,想來是身上的血應該還在不停的流著。小虎低聲說:“這樣不行的,即使是傷口不深,但血流光了也會死的。得想法止住血才行。”
兩人好不容易把那個男子身上的衣服全給扒了下來,小虎走到廚房捧了些木灰,眼一閉,就往傷口上給灑上去了。晴朗拿出件衣服,用剪刀剪成一條條的和小虎一起幫那個男子做了簡單的包紮。那個男子隻是低聲哼了一聲,整個過程是全無反應。兩人又拿出被子給那個男子蓋好,交接一下眼色就住洞邊走去。
兩人在洞邊攏了堆火,耳朵細細的聽著外麵的聲響,由於心中極度恐慌,一夜也沒敢睡覺。直到天色發亮時,見沒人尋上山來找人,才有些安心的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晴朗臉上一熱,略有些刺痛感,忙把眼睛睜開,一看是鋼蹦在那兒用舌頭舔她呢,連忙推開它。一會兒小虎也醒了。晴朗把草簾子掀開條縫,看了看天色,應該是下午了,想著快一天都沒吃東西了,肚子也是餓了,想著去廚房做點東西吃。順手把草簾子收起來一半,立刻就有光線透了進來,洞裏也不那麼黑暗了。
走過那個男子的身邊晴朗低頭看了看,他還是雙目緊閉,昏迷著,眉頭略微有些舒展開來,但身子仍保持著昨天晚上的姿態。心中忽然一個奇怪的念頭難以遏止的漫延開來。緩緩的蹲下身子,伸出顫抖的手指伸向那個男子的鼻下,“呼”,還好,還好,人還活著,沒死。
兩個人胡亂吃了些東西,又去看了看那個男子,雖然他還是昏迷著,但見他呼吸平穩,身上的傷口也沒有再流出血來,想來血是止住了,應該是沒有什麼事兒了,遂放下心來。小虎低聲對晴朗說道:“昨天晚上山下沒有來人,也沒有搜山,看來是沒有什麼事兒了。今天晚上我們不用那麼緊張了。”兩個人又說了會兒話,看著天色慢慢暗了下來,身子又覺得有些疲憊,於是叫鋼蹦守在洞口,兩個人回到石室內,安心的睡了起來。
迷迷糊糊中,晴朗突然感到一陣心慌,莫名的寒意直湧心頭,身子下意識的一激靈,慌忙睜開雙眼,看向洞口,還好沒人,鋼蹦正在那邊睡覺呢,心中一安。眼角忽然瞄見小虎的身旁立著個東西,借著昏昏弱弱的火光竟映出一個修長的人影,手中握著一把劍,正目光深沉的看著他們。晴朗心中大驚:怎麼,莫非他想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