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章 幸福的春天(4)(3 / 3)

幸福最愧對父母的是自己的婚姻,導致了爸媽提前衰老了十年。

幸福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沒把握住自己,跟淑芳生米作成了熟飯。幸福心裏明白,那是想月英造成的。淑芳懷孕後,因為害怕父母責怪,偷了家裏的戶口本,與淑芳登了記。當時,爸爸氣急了,從此就烙下個一上火就眩暈的病根。

父親的喪事,一切都是由幸福的弟弟操辦的。

幸福作為長子,作為大哥,欠家裏的實在是太多了。

幸福哭得全身精疲力盡。

幸福長時間跪倒在爸爸的碑前,他在贖罪。

出殯完畢,幸福沒能和淑芳一起回去。

幸福說,他要在家多住幾天,好好陪陪媽媽,他不能再失去媽媽了。

幸福多日不出車,有點生分了,他決定改行。

幸福不想和淑芳說出他自己的心裏話。他已習慣自己和自己說話。

幸福好久沒和淑芳辦那種事了。不是不想,是怕淑芳不願意。

終於有一天,幸福對淑芳說:這麼多年,你跟我受苦,我是知道的,我欠你很多,我以後會補償的。”

“補償?哼!”淑芳抱起枕頭睡到了沙發上。

淑芳的脾氣變得越來越壞,她哪裏象個女人?簡直就是一個“刺蝟”!紮的他好疼好疼,幸福不敢再碰這個“刺蝟”。

去香港旅遊的時刻終於到了。

淑芳走前,把照看孩子的事交給了妹妹淑芬。

到了晚上,淑芳說怕延誤明天的航班,就早早上床躺下。

淑芳並沒有馬上睡去,她夢想著明天能早日到來。

幸福以陪兒子學習為由,推遲上床時間。

兒子每晚都要學到十二點鍾以後,很是辛苦。雖然,兒子幾次說不用陪不用陪,可兒子哪裏知道,此時爸爸是在逃避著情感的煎熬!

幸福輕手輕腳地走出兒子的臥室,又輕手輕腳的把房門帶上。

幸福假裝幹點什麼,一會兒給花澆水,一會兒給花剪叉,擺弄擺弄枝葉,還不時自言自語:這盆缺花土,那盆缺肥料,明天還應該再買盆茉莉花。

幸福根據兒子房門底邊縫隙的光線判斷,兒子已經熄燈入睡了,房間裏,隻有幸福一人矗立在陽台前。

自從父親去世後,幸福飽嚐到了失去父親的痛苦,兒子是不會體會到這一點的,至少現在不會,隻有等到兒子成為人父時,或者說兒子趴到墳上哭他的時候,方才懂得親情的可貴,那就太晚了,兒子!我的兒子!

其實,淑芳早就醒了。她知道,丈夫一夜都沒上床,意味著什麼。淑芳承認,近日自己的情緒是有些變化,她也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反正一見到幸福就煩。

淑芳在拿李大嘴跟幸福做比較。

淑芬是和李大嘴一同走進飛機場的。

十一

淑芬從姐夫的表情當中察覺到了什麼。

淑芬每天都按時到姐姐家來送飯,一送就是兩口人的,走時還順便捎帶幾件髒衣服。幸福說不用帶自己的份,其實心裏很希望得到這樣的溫暖,他愛吃淑芬做的飯,也愛看淑芬忙來忙去賢惠的樣子。幸福想,一奶同胞的姐妹倆,差別咋就那麼大呢?他覺得淑芬和他才是一類人。

幸福喜歡上了這個並不漂亮的小姨子。

幸福備了一桌酒菜,等待淑芬的到來。他要感謝小姨子淑芬近日來對家的照顧。

“我代表兒子謝謝你,受累了。”幸福說得很實在。

“說遠了,說遠了,咱們不是一家人嗎,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淑芬的話音剛落,就感到話說得有點不妥。

“那是,那是。”幸福倒拘束起來了。

淑芬了解姐夫這人,人勤奮,聰明,就是話少了點。倆人就這麼互相對視著,不免有點尷尬,自己便先開口說話:

“你說男人有錢就變壞嗎?”淑芬問幸福。

“那不一定。”幸福下意識地瞅瞅淑芬。

“那你有錢能變壞嗎?”這突如其來的尖刻話題嚇他一大跳,搞得他不知所措。這哪裏象淑芬平日裏說的話。但有一點他搞清楚了,自己是屬於沒錢那夥的,這話有些傷他自尊,他還沒嚐過有錢人是什麼滋味。

“你為什麼不反過來問我呢?”淑芬反問道。

幸福本想這樣問,但又覺得這樣問不妥,這話要是叫人聽了去,人家一定會罵:“這對狗男女!”便該了口說:“你比你姐姐有福像,不缺吃不缺穿的,多幸福呀。”

“幸福?有錢就是幸福嗎?不。那不一定。”

淑芬自己給自己斟上一杯酒。又給幸福的杯中倒滿。

幸福看見淑芬喝的不是酒,倒象是苦水。

淑芬“呷”了一大口酒,側著頭,眼睛盯著幸福看。

“你看我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是好女人還是壞女人?”

幸福今天請淑芬來,隻是想答謝她,他沒有想到淑芬心裏也有積鬱已久的話,他便成了她傾訴的對象。

十二

淑芳和李大嘴一行12人組成的團隊到達香港。

淑芳從心底感激李大嘴,今天自己能到這裏來,有李大嘴的客戶加盟的結果,她要尋找機會,好好報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