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在講故事,臧虎小子就抱著酒壺喝了一口,權當是在打發時間,可聽的著實有些。。。。無聊。
“我們村子裏自己蒸出來的酒是最烈的!冬天沒有商隊來交換,我們就靠著這烈酒撐過整個冬天。鈺,已經喝了我的酒,那就是我的朋友,丟下朋友逃回了家,那我會被大家笑話的。躲在家裏蒙著頭,一個月不出來也不會被大家原諒。”
停了一停,臧虎又喝了整整一大口。敞開的酒壺口裏,淡淡的果香伴著酒氣四下飄開,聞著就有些醉人。
“漂亮的女人,鈺。”他看著女子,“還敢喝我家的酒嗎?”
巫女鈺的臉色忽然變得有些古怪,沒了慣常的那種漠視神氣,沉默地望著伸手遞酒壺給她的臧虎,這個男人的眼眸裏麵滿是澄清,鏡子一般,清楚地看見了裏麵自己的倒影。
屋裏屋外安靜得讓人心裏不安,四周的刺客們緊張地看看自己的領頭人,又看看屋子裏那個傻裏傻氣的小子。
女人輕輕撚起了自己的一縷鬢發,笑了笑。在黎明的光耀下,很美,很美。
“求之不得。”
巫女鈺接過酒壺,慢慢的抿了一口。蠻人的酒是沒有什麼香氣的,就是一個烈。可臧虎的酒不一樣,很香很香。
喝完酒,慢慢的從衣領子裏抽出了一條紅繩,尾端,係著一塊玉。
“這是當年老師送給我的玉玲瓏,這枚玉可以吹響,以前我總是含著吹給老師聽。”寂靜中,女人凝視著那枚玉,久久不出聲。
“你的老師已經死了,那就吹給我聽吧。以前大哥哥彈琴的時候,我也很喜歡聽。”
看著滿臉憨厚的臧虎,女人輕聲笑了,拿袖子擦了擦那玉,輕輕地放進了嘴裏。一個緩緩拉長的哨聲響起在屋子裏,渺渺的很空蒙,綿綿的很是悠長。
“殺,死活不論。”
一聲歎息之下,餘下的人馬一口氣全部撲上,再勇猛的獅子也抵不過一群餓狼!
不假思索地起拔刀橫斬,揮舞成大圓!不過是一柄普通的長刀,但在臧虎的手中揮舞時就仿佛有一道驚雷在空中炸響,刀罡呈現幽冥的青色,準備,送人上路!!
左手的大弓也不停歇,轉身橫弓,好像拿的並不是一把弓,而是一麵堅不可摧的大盾。
與此同時,仿佛有一波刀輪撞向了他,七八把塗抹了**的大刀一起向著自己劈來,他站在刀輪之中,隻憑手中的長刀,妄想要。。。開天辟地!!
刀刃上流過一連串火花,那是自己的刀和刺客刀輪的邊緣相切。結果,不如人意。
“艸!哪來的粗製濫造!!!嚇死個人了!!!”
臧虎是大叫著後退的,手中的長刀早就隻剩下了一個刀把,自己的意圖顯然是想把麵前的刀輪整個給劈開,隻可惜,自己臨時搶來的刀實在是不給力。。。。
慶幸的是,父親所做的長弓堅挺無比,橫在身前揮舞之時,勇猛無比的把劈向自己的長刀一一格開。
借著被劈飛的大力後退,臧虎生猛的撞開了屋子的後牆,一把抱著還在‘吹口哨’女子,撒丫子狂奔!!!!!
箭羽之聲暴起,急促的腳步聲迅速逼近,扛著鈺在大街上暴走的臧虎生猛的就像一個土匪一般,一記猛直拳把那個死跟著自己不放的混蛋打翻……剛剛成功逃跑的臧虎似乎是踩到了狗屎一般的運氣,旋風般地又被刺客們給追回來了!
“放下我,你自己逃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