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寧醒來用膳的時候,安文告知了此事。
她對此毫無意外,淡聲道,“等著吧,好戲要來了。”
果然沒多久,宮裏來人口諭,說劉太妃得知公主回燕京,思切過度讓她進宮相見。
盛南斐想隨她一道去,婉寧笑眯眯看著他,過了好一會才回答,“駙馬該不會不知道鴻門宴吧,還是你覺得皇宮的路有那麼好走?別做夢了,本公主自幼見慣宮中醃讚事,這點事不足放眼裏,你就在家歇著迎本公主回吧。”
她這兩日在盛府為所欲為可不是隨意鬧的,她修書之事陛下巴不得置之不理,不打壓南昌侯與樓凝香鬧上一鬧,估計陛下都不想見她。
這不,差人上門來請了,借由劉太妃的名頭,無非進宮也是由劉太妃教訓她一二,讓她嫁了人行事別太過份,陛下還是會避而不見的,那別怪她把火燒得更旺一些。
“駙馬閑來無事,替本公主出府做件事唄。”她附耳過去輕言幾句,盛南斐聽完,整個人就不好了。
婉寧回了宮中來人,說長途勞累奔波,偶感風寒,今日且在家中休息待明日好些再入宮請安母妃。
當天晚上,燕京城發生了件趣事,燕京長公主隨夫去南疆半年後回來了,而她的駙馬一回來便浩浩蕩蕩包下燕京最有名的男伶館,門外圍觀百姓擠破了頭想看熱鬧,個個交頭接耳。
“哎,聽說了沒,駙馬爺回京親自給公主包男人了,簡直聞所未聞啊。”
“當初成親我就不看好他們,公主德行敗壞坊間盛傳多年,那盛家嫡子自小不受待見,他娶了公主不得被欺負死,你們看看,如今還要替公主找男妓,丟人啊!”
“話不是這樣說,哪個男人願意做這種事,要我說還是整日被公主欺壓慣了,他不得不從命令,萬一公主一個不高興,掐死他不如一隻螞蟻簡單。”
“可憐啊,娶了這樣的祖宗回家,我聽說南昌侯府這幾日雞飛狗跳,公主都快把府裏鬧翻天了,發賣所有下人打了侯府夫人不說,連南昌侯也得罪了,他忍無可忍一早進宮求陛下做主去了。”
“……”
外頭議論聲不斷,南風館裏歌舞升平,一派祥和歡樂,婉寧斜躺在軟榻中看著台下數名清俊男子各獻殷勤,好不愜意。
曲舞唱跳過後,這些男子蜂擁而至,給她倒酒捏肩,個個拋著小白臉送秋波,婉寧大感暢快喝下每個男伶送入唇邊的酒,聽著他們殿下殿下的叫,其聲溫軟討人。喝到最後她粉頰通紅,醉意朦朧之中,纖纖玉指轉了一圈,停留在一名稚嫩玉臉的小生身上,小生大喜過望,在大家豔羨下扶公主去了軟房。
剛關了房門轉身要伺候公主,肩頭被人一掌劈下,劇痛倒在地上,然後一腳被人踢出房門。
“處理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