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繼續問道:“老人家,被害的那兩個女孩子,都是常去酒吧的,您知道為什麼樊大雲專門找她們下手嗎?而且他的手法極其殘忍。”
杜斌一一詢問著,哪怕這些話可能讓老人感到不舒服。
“酒吧?”老人似乎想起了什麼,“難怪了,這麼多年過去了,那件事他竟然還沒忘。”
緊接著,老人談起了關於樊大雲小時候的事情。
樊大雲小時候乖巧可愛,但是在成長過程中發生了一些事情,讓他變得消沉,性格大變。
原來,樊大雲曾經被別人帶走過,並不是為了拐賣,而是受到了虐待。
在樊大雲的父親報警後,花了七天才找到他。
孩子是在一個樹洞裏被發現的,全身浸在血中,遍體鱗傷。
他的臉上全是傷口,作為父親幾乎認不出自己的孩子。
樊大雲的身上有多處骨折,皮膚上有幾十個針眼和被煙頭燙過的痕跡。
醫生說這孩子當時命懸一線,要是再晚兩個小時送到醫院,估計就沒救了。
為了治療樊大雲,一家人幾乎花光了所有的積蓄。
經過一整年的時間,樊大雲終於能夠下床走路,恢複了大半。
也是在這時,警察抓住了那個虐待樊大雲的女人。
是一個在酒吧陪酒的女人,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把樊大雲帶走,對他進行虐待。
盡管那人被抓起來了,但樊大雲的性格已經變了,還經常看到他在自己身上弄傷。
“那個女人就是個陪酒的,根本沒什麼錢,警察抓了她以後,也就關了幾年而已。”
老人無奈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樊大雲,畢竟他經曆了那種事。
警官同誌,如果他真的殺人了,請看在他小時候遭遇的份上,寬大處理吧。”
說著,老人甚至想要跪下來,杜斌急忙上前扶起他。
“老人家,我們的案子還在調查階段,具體如何判決還要看法院那邊的決定。
對與錯都有法律裁決,誰也不能改變。
如果樊大雲確實殺了人,他是逃不掉的。”
聽到這話,老人流下了眼淚,希望警方能放樊大雲一馬。
杜斌隻好安慰老人,事情的真相尚未明確。
但實際上他自己很清楚,種種證據都指向了樊大雲是真凶,而且他人現在已經不見了蹤影。
一般人怎麼會選擇逃跑?
杜斌和寧曉美走出大門,老人傷心留在屋裏沒有出來。
寧曉美回頭時,忽然看到了一棵桃樹,她碰了碰杜斌:“斌哥,你看那邊。”
杜斌往那看去,院子裏除了老人住的房子,還有一個小小土房,裏麵的燈光亮著。
“我們來的時候好像燈是滅的。”寧曉美驚訝地說。
這也提醒了杜斌,兩人悄悄靠近過去。
剛才他們太相信老人了,如果這些都是老人演的一場戲呢?
假設樊大雲就藏在這間房裏。
杜斌迅速走近,小屋隻有一個窗戶,並且被布遮擋住了。
兩人腳步輕盈,分兩邊包圍,等到門口會合。
杜斌向寧曉美點了點頭,寧曉美一腳踹開門,裏麵的東西展露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