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文從車底鑽出來,看見裴元和杜斌便走了過去:“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他根本不認識這兩人,還以為是來找麻煩的,之前有人因為看他的店生意太好,特意派人搞破壞。
裴元直接掏出警官證:“濱海市派出所裴元。”
“警察”這個詞,趙玉文好久沒見過了,一下子有些慌亂:“警察同誌,我們這兒有人違法了嗎?”
“能換個地方說嗎?”裴元問,周圍人太多,不適合討論案情。
趙玉文點了點頭,帶著裴元和杜斌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你知道杜若薇這個人嗎?”
“那是誰?”趙玉文剛問完,突然想起來了,“哦,是在廠裏見過的那個女人吧。”
“就是你和吳博宇離開工地前在那個工地遇到的最後一個女人。”裴元不緊不慢地說。
趙玉文聽到轉行兩個字,明白警察已經知道了他以前的事,不敢多說。
“警察同誌,我見過的人太多了,真不認識杜若薇,這名字聽起來挺熟悉的,但真記不清了。”
事到如今,趙玉文還在這樣敷衍。
“我們之前去監獄見過吳博宇,他已經把所有事情都說出來了,你還隱瞞什麼呢?”
裴元這麼一說,趙玉文隻好承認。
“警察同誌,我想起來了,幾年前確實見過這個女人,她在那些男人中挺受歡迎的,你們問她幹什麼?”
“她死了,前幾天在一家賓館裏發現她的屍體,凶手至少藏屍六年了。”
裴元的話讓趙玉文更加震驚,六年前,正好是他和吳博宇離開工地的一年內。
“說說你知道的關於杜若薇的所有事。”
這時,趙玉文不再隱瞞,但他透露的信息並不多。
大概就是他曾和杜若薇有過一夜,但她隻是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
讓趙玉文印象深刻的是,有一次他們試圖剁掉杜若薇的一根手指,本來打算給杜若薇一些錢補償,但杜若薇堅決不同意,即使被強迫截斷手指也丟在地上,不給他們。
趙玉文很生氣,打了杜若薇兩巴掌,因為那根手指對他們很重要。
大概就是這樣,裴元繼續詢問:“那個工地上癡傻的父子你知道嗎?”
“當然知道,那個傻子總是在工地上晃蕩。”趙玉文記得很清楚。
“說說看。”裴元說道。
“那對父子經常騷擾杜若薇,有一次我半夜上廁所,還聽到他們在談論杜若薇的好身材,當時我還笑了。
一個傻子,一個老頭子,真是讓人無語。”
想到當時的情景,趙玉文又忍不住笑了,特別是那個傻子,雖然腦袋有問題,但也在那調侃杜若薇。
根據趙玉文和吳博宇的描述,裴元發現嫌疑最大的竟然是那對父子。
“所以我覺得最有問題的就是他們。
那老頭還說要帶杜若薇去賓館玩,說她被多少個男人睡過,不差他一個。
我當時尿急很快就清醒過來,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賓館”二字讓裴元格外在意,杜若薇正是在賓館裏被害藏屍的。
最初裴元打算查一下賓館的人物進出記錄,但時間太久遠,當年根本沒有住宿登記,調查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