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無法安裝監控攝像頭,隻能依靠裴元部署的各項調查來尋找證據。
若無進展,這件陳年舊案可能難以破解。
現場勘查完畢後,裴元判斷死者確是在此房間遇害。
因為現場四周的血痕雜亂無章,如果是投屍行為,不會留下這麼多血跡。
“老大,你看這床板中間裂開了。”隨著寧曉美的指點,裴元發現上麵果然有兩處裂縫。
如果按照老板娘所述,多年未曾打開過的床板應僅有一條縫。
但這兩條裂縫,其中一條明顯老舊許多。
很有可能是凶手敲開床板,把屍體藏進去造成的。
可問題在於這家賓館的床板並不容易撬開,需要特定工具才能操作。
因此要麼凶手擁有專業技能,或者備有相應器具。
這些都是重要的線索,寧曉美的觀察十分準確。
另一方麵,馬安山那邊還真查到了死者資料。
裴元馬上讓馬安山聯係死者家屬過來認屍。
之後他們會把屍體帶回警局進一步分析。
不論如何,第一步還是先回警局。
到達不久,一個上了年紀的男子走進警察局。
看上去六十多歲,白發蒼蒼。
他的表情嚴肅且憤怒,杜斌覺得他不是來認屍而是來找茬的。
“那個女人在哪?”他開口便問。
“你是指鍾友梅嗎?”杜斌問道。
“就是她,現在哪兒?”男人語氣冰冷,臉上的皺紋更顯凝重。
“你是她的父親?鍾友梅多年前就已經去世,她是被人謀殺的,作為家人你怎麼這樣?”杜斌反問。
男人不再吭聲。
杜斌帶他去了存放鍾友梅屍體的冷凍室。
杜斌拉開抽屜,露出被白布覆蓋的屍體。
“鍾友梅是被人殺害的,屍體已經保存了好幾年了。
我們警方想申請解剖,看能不能找出凶手。
這需要死者家屬同意才行,你看行不行?”杜斌按照程序,一字一句地說。
那個男人沒有回應,直接把白布掀開了一角。
露出的屍體讓他明顯嚇了一跳,她的臉和身體都幹癟了,隻能依稀辨認出她生前的樣子。
“她死了多久?”男人問道。
“至少五年。”
聽了杜斌的回答,男人閉上了眼睛,然後竟然露出了杜斌難以理解的表情。
他居然笑了出來,仿佛不是他的女兒一樣。
“我就知道早晚會有這一天。
這麼多年一直沒有她的消息,還存有一絲僥幸心理,現在看來真的是自作自受。”
杜斌聽這話越聽越不是滋味,從來沒有見過在親人去世後還能說出這種話的人。
“她是你的女兒,到底因為什麼讓你們變成了這樣?”杜斌覺得如果不是有極大的矛盾,眼前這個人不可能這樣說自己的孩子。
其實杜斌的想法是對的。
也許是鍾友梅的死觸動了這位父親,他願意開口說些事情。
了解到整個情況後,杜斌才知道原來鍾友梅從小就叛逆,不聽話,很早就輟學了。